“没事,我出去走走……”
杨夕稳着脚步,连撞了两次洞口,才掀开了门帘走出。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杨夕扶着石壁走出了百米多远,才“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跪倒在地上。
珍珠在程家的时候,因为被赐了这个名字,自觉高雅。所以身上一应饰品,都喜欢戴珍珠。直到做了娘,也没有变过。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土豆的身份,那一地的沙子……
很难想象,那不是仇陌的话,该有多么巧合。
仇陌发过誓,为姐报仇,不放过跟程家有关的任何人。
珍珠不是死于战败的怪潮……
翡翠的弟弟……杀了珍珠。
杨夕靠坐在死狱西区阴暗的墙角,骨头缝儿里渗出浸人的凉意。
心口一腔冷火,不知该往哪里去烧。
“就是她!”一个尖利的嗓子发出惊喜的叫喊:“刚就是她欺负我的。李爷,您可得给奴家出口气!”
杨夕抬起头,两眼放出都是冷光。
买菜时又哭又闹的卖笑女人,傍在一个男修士身上,一脸娇嗔。
男修士叼着根牙签,浑不在意的扫了杨夕一眼:“哟,这个也挺漂亮的嘛。我说丹姐儿,你们真不是争锋吃醋惹得麻烦?”男修士嗤嗤的笑,“还没筑基的小娘子,又是这么我见犹怜的,你说她给凡人出头,爷不信呐!”
丹姐儿一撅嘴:“你没看她当时那个嚣张的,我哪里想到她是没筑基的?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这种没本事的凡人女子。我命苦呐,修士也能欺负,男人也能欺负……”
男修士不知是不是刚被她伺候爽利了,呵呵笑着给她抹一把眼泪儿:“不哭,不哭,爷给你出气。”
杨夕一双眼睛清凌凌的望着那个男人:
“你要给他出头是么?”
男修士是个通窍期,比杨夕整整高出两个大境界,是以半点不把人放在眼里。
叼着牙签儿晃晃:“你一个小娘子,爷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这么着,你给丹姐儿磕个头,再伺候我一晚上,爷免了你一顿揍。”
丹姐儿惊叫:“李爷!”
男修士平平的扫了她一眼,丹姐儿半点声音都没有了。
要不是这死狱里头,女人实在少得厉害,以他身份地位,怎么也不能要这么个半老徐娘的傍家儿。
幸而这女人进来之前,就是干这行儿的老手,功夫是顶顶棒的。
男修士低头扫了杨夕一样,这水蜜桃似的的小娘子倒是好,但不是他一个人儿罩得住的。
最多是吃上一口,少不得就要往上献一献了。
杨夕:“你有取死之意,就休怪我心狠无情了。”
李姓男修惊了一下,心中闪过一瞬的惊慌:“什么?”
随即又骂自己没出息,一个练气期的小丫蛋子,自己惊慌个屁啊。
杨夕却根本连第二句话都没有,说动手就动手。且上手就是大招。
天罗绞杀阵——缚。
直接缠成一个蚕茧,只漏一个脑袋在外。左手袖管里窜出七八条翠绿长藤,直接□□了那男人的颈侧血管。
男人的脖子,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一个照面,自己连招都还没出,这就要死了?
灵力体力一同的流失,男人终于惊慌起来:“你是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