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高坐在帐篷的主位上,左手依次是夏候兄弟、曹氏兄弟,右边是李典、乐进,加上此时已改名的程昱(老叫程立不习惯)和典韦,总算是有文有武了。
帐里摆设极为简单,曹操刚开始扯旗子,拉队伍,大把的钱都花在置办衣甲旗幡,军马粮草上面去了。
一个低矮的几案上放着几卷竹简和纸制卷宗,几把估计还是从濮阳买来的靠背椅。
一排靠边而立的武器架,上面放着剑、刀、枪、戟等常见的武器,还显得有些空旷。
但是张锋知道,几年的时间里,曹操这儿人多的就连站都难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张锋自顾自的在右手边最后一个位子下坐了,就见众将一双瞪得圆圆的眼睛都红彤彤的望着自己。
咦?难道没拉裤链?可是这里只流行没洞洞的裤子啊。(好象史实上那时男人穿的是开档裤)
张锋莫名其妙的一一望了望众将,众人眼中均是一股子期待,年纪最小的曹洪已经在对他挤眉弄眼了。
你想做什么?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再说,我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
就听得上的曹操干咳了一声,然后略带着一丝羞赧的问道:“知机,适才那五十骑,可是你带来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张锋抱了抱拳,答道:“正是锋所练之骑。”
曹操扭了扭屁股,右手轻轻的在几案上敲了几下,继续忸怩道:“这个……置办一身同样的甲胄,需多少银钱?”
哦,怪不得大家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那时的盔甲本来就精贵,只有将领才穿,而张锋随便一拉出五十个骑兵全有盔甲,还是从没见过的样子,难怪众人眼都红了。
张锋一脸严肃的说道:“禀主公,此是张锋辖下张村里村铁厂所制,连同头盔在内,一套共需三千金左右。”
一时间只听到原来安静的帐内“嗖”“嗖”的吸冷气声四起。
三千金是什么概念?黄巾造反前,十斗米的价格是二十金,自己算算吧。
曹仁和曹洪面面相觑,算了算自己的身家,一齐摇了摇头。
李典也是士家出身,其父李乾,也是当地大户,但是听了这个数字,仍不禁张口结舌。
至少乐进,喉咙上下动了一下,出一声清晰的咕噜咽口水声。
“那么知机还有多少如此衣甲之骑?那张村,听说是知机当年募流民而建,如何可制出如此精良之甲,且此甲观之极其怪异,有何用途?”曹操继续好奇的问道。
终于问到点子了,如果解答的好,以后也许对这个世界的展起个不小的推动。
张锋清了清喉咙,曹操忙大叫到:“来人,给张将军上茶!”
门外有人大声应了一声,好象是典韦的声音。
“回主公,锋手下尚有此骑七百五十人,皆有盔甲两套,一套如同主公今日所见,乃是以铁环相套而成,甚轻,可防箭矢,但不可防重兵器。”
“另一套乃是以精铁所制,全身上下无一不可包裹其中,虽可防弓箭也可防重兵器,但极重,普通马匹疾驰数百步即无脚力,所以此次并未带来。”
“张锋数年前游学至濮阳,当时数州大旱,而当时太守乔瑁无力安置这些逃难来的流民,于是锋派人在濮阳城外建一村。”
“初始以木建房,得流民数万,然后将太守处许下的数千亩田悉数分之,使流民不至饿毙。之后锋又开酒厂、纸厂,其销量大好。”
“锋又结识徐州巨贾糜氏昆仲,现为徐州主簿,其人车行商队布四海,于司州晋阳、荆州江夏一带,现一种黑色之石,可燃。”
“于是锋召工匠,以青、徐之地矿石熔之,可得精铁,本是用作农具,现天下大乱,遂以军用。”
张锋向来胡言乱语不经大脑思考的,那时私铸兵器是重罪,曹操又怎么不知道?
只当作反正也算是自己了就马虎过去了。
“虽然此盔极坚,但铸造不易,一月不停,也只得百来套,今日来得匆忙,锋已令汉升各携一套,献于主公,想来两日内必到。”
曹操一听,这小子虽然年纪轻,但是很懂事嘛,话都没暗示一下马上就说要送自己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