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羚觉着脸,往自己腰部的另一个方向摸过。果然,那里少了一只袋子,而这个袋子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之前抓住的“狄千柔”。
一阵肆意的狂笑声,从空气里飘来,紧接着,一个浑身发绿光的诡异身影出现了。它头顶上长满了像蛇一样的触角,向四周伸展着,黏黏糊糊的液体不断下落;脚也不是人的脚,而是蚱蜢的大腿?!
不只如此,身后还有羽翼一样的东西,随着它的走动,与大腿摩擦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正是被放大的蛐蛐的叫声。
稽梦有点毛骨悚然:“你看到没有?那个东西好恶心,是什么怪物?!”
“正主。”花羽羚给了两个简单的字。可惜,他之前画的六角星芒了已经被拆掉了,他现在要一边护着某人,一边警惕对手,手脚完全放不开。
他心中暗恼。捉了这么多年的鬼,居然第一次被鬼耍了?!这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之前假装打不过他,“自投罗网”。结果,等他们好不容易才逮住它推出来的“替罪羊”,要拆穿真相时,它又趁其不意,冒了出来?!
是不是,如果不是他严格执待师门之“能净化则净化,净化不了再消灭”的门规,而是直接杀了这只凶鬼,所有的真相就会被掩盖住了?
好一只阴谋算计、诡计多端的恶鬼!
分不清楚是男音,还是女音,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让人很不舒服。
稽梦揉了揉耳朵。
花羽羚直接把《道德经》塞到了她手里:“念这个。”
“啊?”稽梦一愣。
“叫你念就念,哪那么多事情?”呆会儿打了,他根本就顾不上她。这个笨女人,都不知道自保吗?
真不知道她这种“招鬼”体质,到底是怎么平安的活到现在的?花羽羚可没有忘记,他曾经在某人身上看到的那团神秘“黑气”。师傅曾经跟他说过,但凡天下不正之气,多为黑色;正义之气,多为白色。然,此事并非必然。
当时,他并不明白师傅的意思。既然不正之气是黑色,正义之气是白色,不是很好判断了吗?为什么还要有什么“并非必然”呢?
直到遇到这个女人。她身上明明有不正的“黑气”,却不会伤害她,反而像是在保护她?
太奇怪了!
而她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这股力量的存在,完全是一个普通人,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生活着。若不是因为某个原因,有些招鬼,又恰巧遇到他,恐怕她这一辈子,也只是做一个有点倒霉的“普通人”吧?
被凶的稽梦很不开心,但现在的情形明显不适合她发脾气,只能在心里嘀咕:给她有什么用啊?大晚上的,月亮都没有,她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字好不好?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老实地打开了金装版《道德经》。疑?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她一打开,这《道德经》居然不像普通的书那样,在黑夜里就看不见了。虽然,同样是白纸黑字,却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让她清楚地可以看清楚上面是什么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稽梦照本宣科的读了起来。
而这一读,她就惊讶的发现,但凡她读过的字,居然全部都变成金色了?!而且,还全部都离开了白色的纸面,飘浮到了半空……
她正想抬头,问花羽羚怎么回去,他已经执鞭冲了出去。
难道,这是一本“宝物”?不管是谁读这本书,都会有这样的作用?难怪花羽羚这么放心把书交给她,原来如此啊……
事情真是这样?当然不是。花羽羚的这本金装《道德经》其实就是在书店里买的,只不过这本书被他师傅送到师门祠堂祭拜过,沐衣吃素,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经,这才赐于它一些法力。
而这种法力,被封印在书里,本门派弟子就像一把钥匙,打开经书这扇大门,将里面的“法力”释放出来。
当然了,每次释放完后,都需要像充电一样,重新补充一些法力进去。否则法力用光了,就没有了。
也就是说,按理说,如果稽梦真的是普通人的话,她是用不了这本《道德经》的。特别是,她借用这本《道德经》所施展出来的力量,也根本不是花羽羚其师门所拥有的力量……
花羽羚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虽是黑暗,却能够驱动圣洁的佛光。但这也足够了,至少她自保完全是够了。因此,在看到《道德经》的变化,感受到那股力量,他毫不犹豫地“抛弃”稽梦,朝这只变异的恶鬼冲去……
他要清洗,这只狡猾的恶鬼带给他的耻辱感——差点被鬼什么的耍了,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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