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战斗与步战不同!”杨德清娓娓道来:“你还得注意控马、周边敌人和已军形势。”
“骑在马上,不象步战,步战可以随心所欲,进退由心,而马匹难控,所以说一匹好战马等于骑士的半条命,战斗中很难给战马更多的指示信息,全靠马的灵性!”
杨德清叹息道:“战马难训却容易死,骑兵实际上有很多时间都花费了训马上,上阵之后,往往又得训练新马!周而复始,骑兵最忙的。”
“你得时刻注意周边形势。”杨德清严厉地警告道:“不要以为自己能够单骑破千,在无必要的情况下,要确保你的战友掩护你的侧翼还有后背,有兄弟们在时,永远,永远不要孤身作战!”
“那些孤身作战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确实,单骑踹阵,貌似慷慨豪爽,恣意飞扬,但这类人挂掉得最快、最多!
所以战斗最讲队列,左右背后得到战友的掩护,最不济受伤都可以退入已阵中,而如果脱离已方阵列太远,会给数量优势的敌人包夹格杀,除非你是三头六臂,否则难以在应接不暇的战斗中保命。
杨德清展颜一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以千破单骑,前面的人一百张弓一起射出,将单骑射成刺猬!”
“我也喜欢!”冯小宝附和道。
“英雄所见略同也!”杨德清抚掌大笑。
杨德清对冯小宝影响巨大,他不止教了他枪法,还在潜移默化下,冯小宝学了很多兵略,例如他讲究重兵压境,有条件就以多打少,没条件就创造条件以多打少。
……
马上交战确实不容易,很容易顾此失彼,要不是马撒着欢儿跑(没控制),要不是想刺喉咙,结果枪刺过头(给马颠簸的),更有甚者,马匹有空看风景吃地上草,反正情况千奇百怪。
以他的怪胎级的理解领会能力,也花了三天时间才让马匹跑得顺,之后骑着马匹刺木人,枪法不论,才知道控制跨下的马匹去听话,就象控制着它去跳芭蕾舞这么艰难!
先是挑一个木人,然后一路上都有木人,要一一刺中,随着杨德清的口令,操纵马匹跑快跑慢,快时出枪只有一次机会,开始时往往攻击失的,刺空气去了。
只有练得多之后,加上杨德清的指点,才摸索到门路,快马飞奔而过,一枪锁喉!
等到刺杀准确后,不止要刺喉咙,那进攻点单一,还要刺其它部位。
“注意挑枪!”杨德清吼叫道,他着人挂上了一扇猪肉在柱子上,冯小宝策马而去,瞄准猪肉上的红圈,一枪扎了进去!
姿势潇洒无比,却给杨德清连声叱骂。
因为用力过度,长枪深深地扎了进肉里,拨不出来,猪肉绑得非常紧,哪怕是冯小宝的牛力都无法拨出,他赶快弃枪,否则人马都有危险。
早在刺杀前,冯小宝已经知道了马上枪刺的秘诀:
杀敌不能刺透,而是斜着刺划过去,不用扎出一个窟窿,枪头斜着刺莉过去,借着马力破甲,刺入敌人身体里,腰力和臂力恰在此时到好处让枪头往边上一划,造成一个很深的长条血槽,放血不止,连带着把内脏给搅了,顺便造成离心力,把敌人尸体给甩开。
不能够扎敌一个窟窿,那会将敌人尸体挂在枪上,导致战马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人仰马翻!
锁喉枪有个好处就是刺杀敌人喉咙,不存在扎进去出不来的问题。
再有一种就是在枪头下面加装一些刀片或者小刺,刺进敌人身体时,火速旋转枪身,刺的洞就大,容易拨出来。
说起来容易练起来难,冯小宝第一次扎猪,因为马匹突地提速,以致于算盘打错,扎得过猛。
先是找稻草人和木人,扎猪肉,再就实战步兵,然后斗骑兵。
一层层打上去,冯小宝表示日子过得很充实!
杨德清既然决定收他作衣鉢传人,当然不吝施教,除了教授枪法,还教他使用唐军装备。
如唐刀刀法,为军中专门杀人刀法,分扫、劈、拨、削、奈、掠、斩、突共刀中八法,招式简单实用,异常狠辣,刀刀取命,武馆根本学不到!
使用杨德清所赠下的弯刀,用来骑马劈杀不错,弯刀能拖刀快速复位,砍人后带起来容易,值得深入学习。
再有陌刀,哈哈,这个我喜欢!
陌刀者,古之斩马刀也,长七尺、刀刃长三尺,柄长四尺,下用铁钻,重有十公斤,力士持之,以腰力旋斩挡者皆为齑粉!
它单挑能力异常强大,宽大、锋利的陌刀给敌人带来的威慑胜过非常多的武器-----劈头分半,斩首飞出,破肚出背(刀尖在背后冒出),拦腰一刀就是腰斩,砍人四肢有如劈蔗,爽不?
***时一群暴力家伙们举着陌刀如墙而进,然后一起劈杀,好吧,那是鬼见愁,骑兵绕路远远跑开!
冯小宝大笑着,挥刀如风,把面前的木人砍成碎片!
他学枪法还有点不易,学起刀法来却有如神助,一学就会,一会就精,一精就砍得遍地木片。
杨德清和杨成献看得目瞪口呆,杨德清有点迟疑地问儿子道:“你说他合适当步兵校尉还是骑兵将领?”
杨成献沮丧地道:“他什么都行,不服不行!”
人比人真tmd的是气死人,杨成献用锁喉枪精细无比,程伯喜玩马槊虎虎生风,叫他们两人对调,就捉瞎了,他们个人素质条件不同,而冯小宝用枪玩槊样样精通,现在用起陌刀渐趋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