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深,“可惜,这会儿没有锤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他嘴角勾出了几分浅得看不清的弧度,“就是看你不顺眼,见不得你舒服。”
华榕闭了闭眼,笑出了声。
她抽回了被男人拽住的手,自己站稳了,然后蓦地扬起手——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毫不迟疑的落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江云深微微偏过了脸。
他没发怒,但眉目中不可避免的压下了一层阴霾,舌尖抵了抵腮帮,跳跃的眸光如忽明忽暗的火焰,交错过后还是彻底暗了下去。
华榕一眼多的都没看,收回手后就自他身边走了过去,只扔下漠漠的两个字,“那就走吧。”
拖着她被纵一欲过度的身体华榕真的有种人鱼踩在尖刀上跳舞的感觉,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有那么一两分感同身受就是了。
她的腰,她的腿……哪哪都是被使用过度的酸痛,或者刺疼。
她无意逞强,但也没兴致向身后的男人示弱。
结果她一只脚跨下去还没落在阶梯上,腿一间的疼因为拉扯过度而瞬间尖锐,她“嘶”了一口后腿软得不受控制,身体被离心引力拽得差点从楼梯上摔滚了下去。
之所以说差一点,是因为跟在她后面不到半米的男人在变故途生的那一刻就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的手臂。
江云深低头,看着女人泛白的脸皱起了眉,低声问,“疼吗?”
她幅度轻微的吸了口气,没吭声,也没看他。
当然也无需她说什么,江云深已经顺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稳稳的下了楼,到餐厅里才小心的把她放在餐椅上。
餐桌上是备好的早餐。
华榕面无表情的看着,眉心直跳。
白粥,就是那种纯用米跟水煮出来的白粥,装在白瓷碗里。
除外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又呼出一口气。
打从睁开眼睛开始,她就满肚子的火,但又没那个力气发脾气,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对发脾气这件事格外的怠倦没有兴趣。
“张嫂。”
张嫂很快闻声出来了,讪讪的唤,“太太。”
华榕淡淡的问,“去给我拿点我能吃的东西过来。”
“这……”张嫂显然是事先被吩咐过了,面色为难的看着从容吃着东西的江云深,局促又无措,也不敢回头看华榕,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云深,你是嫌日子过得太太平了是么?”
男人手上的动作仍旧有条不紊,眼皮也没撩一下,“嗯,是挺无趣的。”
华榕抿起了唇,手也一点点攥紧了。
她近来颇有些心如止水可能也是因为大伤初愈没那么糟心,稍微的摆脱了那种身心都不舒服的状态,又不大不小的报了个仇,于是很多事情就不那么重要也懒得计较了。
但这个人啊,身子骨一旦不舒服,心情就很难好得起来。
“哐当。”
桌布被用力一扯,满桌子的瓷碗杯子全都落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摔得粉碎。
“你就想看这个是吧?”华榕冷笑,“现在有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