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回了病房,但略一思索,还是没有把门反锁,走到病床前低声解释道,“榕榕,晚上可能有查房,或者其他的什么紧急情况,锁了不方便……放心吧,我睡得很浅。”
华榕仍旧闭着眼,也不强求,说了个好字。
“你头还疼吗?”
其实她都分不太清楚,刚才华榕突然间头痛欲裂般是真的因为受到了刺激发作,还是……
华榕轻声回答,“躺下来就好多了。”
根本不用受多大的刺激,她全身都是伤,头撞成了脑震荡也没好,动作的幅度稍微大点,或许情绪起伏大点,马上就会有疼痛从各处牵扯出来。
墨念见她已然平静下来,估计没有那么痛楚难耐,但她紧蹙的眉心也没有半分舒展,想来肯定也是不怎么舒服的。
静默片刻,墨念还是选择坐了下来,“榕榕,”她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那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华榕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没回答问题,只也开口问道,“我还有多久才能恢复?”
“大概要两个月左右才能下床自由走动……你小腿上的枪声虽然不至于留下后遗症,但必须在康复期间好好休养。”
两个月……
“江驰怎么样了?”
墨念拧眉,“江驰?”
“你们……哦不,你不知道他救了我一命么?”
“他……救了你?”
华榕笑了下,“哦,那看来江总也不知道我知道了。”
她仔细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况。
那时她全身无力,意识混沌,显然是在缺水缺食又流了不少血的情况下再被注射了让人昏迷的药物。
大概车上的人都不知道她“醒”来了,毕竟她当时连眼睛都没睁开。
她在滚下车前用力的扯了一下眼睛上的布条……当时她大半个身体已经在车外了,整个过程可能半秒不到,恰好江驰跟那个女人在为要不要让她死而争执,再加上位置跟角度,没人注意她。
何况她也就只睁了一下眼。
也只听出了江驰的声音,认出了那支表,仅此而已了。
她又想,大概江云深没有跟那个女人说过她发现了那支表的事情,否则那女人不会戴在手上。
毕竟如果没有那么一支意义特别的腕表。
她既没看到那女人的脸,即便看到了,也不会想到他的身上去。
所以,江总才这么大意罢。
“念念。”她的声音因为虚弱,总是轻得好似随时会破碎掉。
“嗯,我在。”墨念低柔的回答。
“我的手机在吗?”
“之前在何言手里,后来我保管了。”
大概是因为华榕被绑架的时候就没带着手机,所以事后江云深也并不关注,没要了去。
“嗯,我已经删掉了,找记录可能有点困难……你帮我问一下夏夏,我之前发给她让韩放帮我查的那支紫色的私人订制款女表照片,她还有没有。”
“好,”墨念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夏泉发微信。
华榕又道,“你再派人去查一查,星澜国际跟江家,有没有人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