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豪稍稍有些尴尬,事关自己,自己就搞得有点着急了。
“白大哥,上次拜托您帮忙打听消息的事情,有眉目了么?”杨玄瞳坐直了身体问道。
“瞧我,光顾着自己高兴了,还没跟你们讲这个事情。不过有一点你们要知道,可不是我老白在这边说瞎话。”白正豪也变得严肃起来。
说完后他又习惯性的一翻,从桌子上的杂志底下就露出来一盒刚抽了两支的香烟来。
“咦?我昨天抽迷糊了?我没记得这里还有一盒烟啊?”白正豪有些纳闷的说道。
“老白……说正经事儿啊。”陈语婵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不是,语婵,你先听我说。我真的不记得还有这盒烟来着,要不刚才我也不会那么着急是不?这个不会是突然就跑出来的吧?”白正豪皱着眉头说道。
“白大哥,其实这很正常。昨天晚上你心烦意乱,心思根本都没在这上边。打开抽了一盒以为没打开,顺手又打了一盒。”杨玄瞳笑着说道。
“莫非这次在南疆那边听到的消息,也是跟这个差不多的样子?有些让人不好理解的那种?”
“杨兄弟,说得没差,你不知道我们这行里的一些潜规则。”白正豪一拍大腿说道。
“像我这样的,只能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散户。我过去那边,其实就是捡一些大户们没看上的料子。”
“人家一次进货都是几千万几亿的量,他们都有自己的赌石师傅。而我们就是跟这些师傅保持良好的关系,让这些大户看不上的,以一个‘合适’的价位转给我们。”
“这样他们能够保证店里的玉石品质,又能回笼一部分资金。算是我们从他们那边捡的剩儿,不过怎么也比我们自己赌石稳当一些。”
“这次我过去,以前的关系突然就断了。所以这次我才喝多了酒,跟着人家稀里糊涂的就玩了赌石。”
“不是,老白,你们这关系都维持了这么多年,他们怎么说不带你玩就不带你玩了呢?”陈语婵好奇的问道。
“语婵妹子啊,你可太高看老哥了。”白正豪苦笑着说道。
“这些石头到我们手里,都不定转了两手或是三四手呢,我哪里有机会直接接人家甩出来的货。”
“这次说是关系断了其实也不算,主要是我往常的那个联系人出了点事故。他平时也喜欢自己切石头,可是前几个月他自己切石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石头就没固定好,崩飞了一块砸到了他的脑袋。”
“可倒好,一下子让他成了植物人躺到现在还没醒呢。我本来也想问问他到底是从谁手里匀来的料子,不过现在只能等他醒来了。”
杨玄瞳心里叹了口气,他已经有了预感,却没有想到还是这么神奇。
都不用去多想,这个石头没准就是他自己切出来的,只不过看出了里边的杂质,将其中最好的那个部分单独卖出去了,将剩下的搞成一套,糊弄老白接手。
现在看来老爸还真的有些门道,天材地宝果然不是谁都能够随意祸害的,却是苦了自己,很难查到他到底将剩下的那些卖给了谁,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剩下的部分。
“白大哥,在玉石的雕刻界有没有啥新鲜事?或者说上次的那套首饰出自谁的手能够打听到么?”杨玄瞳又开口问道。
“杨兄弟,咱这肯定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咱这个加一起才多少钱的料子啊。而且这次过去以后太闹心,赌石又赔了那么多,其余方面的心思用得就少了些。”白正豪咧了咧嘴说道。
杨玄瞳理解的点了点头,其实就算是换成自己,因为这么复杂的因果关系,当时也很难把持得住。
“白大哥,啥时候再过去,你告诉我一下,我好跟你过去一起见见世面去。”杨玄瞳笑着说道。
“这个没问题,其实过去那边玩玩还是蛮不错的。每年都有很多人以小博大,几万块十几万换回几百万上千万这都是很正常的是事情。”白正豪乐呵呵的说了一句后就苦了脸。
“我这次就是看着一个小伙子花了五万块买了一堆废料,然后人家就切出来价值上千万的料子。我这脑袋一热,就跟着人家一起玩了起来。”
“杨兄弟,别看这次我赔大发了,只要我缓过来,我还是会跟着继续玩。只不过不是这种投入全力的那种,就小小的玩一把,权当过过瘾。”
“哎呀,对了,杨兄弟,你眼力非凡,你玩这个应该很在行,你可以研究研究,到时候我老白带你过去。”
说完之后,白正豪就一脸兴奋的看着杨玄瞳。
他想起了杨玄瞳刚刚的神奇,这要是运用到赌石上,还不得百战百胜,用不了多久就得一统赌石界啊。反正他是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可行。
杨玄瞳苦笑着摇了摇头,“白大哥,‘神仙难断寸玉’,这可不是白白说的。玉石虽然也有自己的磁场能量,但是外边包裹着的那层石壳就是它们的衣服。还是天然防御的那种,要是真的能看透,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嘿嘿,我有点异想天开了。”白正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陈语婵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看来男人真得看紧点,别让他们胡乱交朋友。赌石是那么好玩的,搞不好就会倾家荡产呢。还好,杨玄瞳没有上套,要不然以后真心有得操心了。
“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去吃好吃的?”这时候小彤彤拉着杨玄瞳的胳膊问道。
今天出来好无聊呢,都没有好吃的,也没有好玩的,这就让小家伙很不开心。
“看我,光顾着说自己的话了。走,咱们去吃饭,我这早餐还没吃呢。”白正豪笑着说道。
“白大哥,还是别着急吃饭了。现在的你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洗个澡,然后买束鲜花,回家跟嫂子好好的沟通一下。”杨玄瞳摆了摆手说道。
虽然说,让他将鼻毛给处理了,但这并不代表他跟妻子就相安无事。该做的努力他还得自己去做,有些事情也只能他自己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