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惶恐的石坂真
和战俘见面的时候,一个战俘忍不住抱怨道:“八路长官,你们的炮弹,误伤了我们一些人啊!”
对此王冰表示抱歉:“这是我们的失误,我很抱歉!”
战俘们本来有些怨气,听到王冰这么说都没什么要说的了,作为一个团长,并没有为自己的失误辩解,这在军队里并不多见,足以让士兵们消散大半的怨气。
看到战俘们不再说话,王冰接着说道:“各位估计身体多少有些不舒服吧?到野战医院看看吧!顺便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要是想留下打鬼子的,我欢迎!想回家的,我们也发给路费!”
说完王冰一挥手,让这些人先去野战医院看病。
战俘们都是沉默着去了野战医院,这个事情不算小,他们也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最后大多数战俘还是选择了加入六团,包括把保命放在第一位的“老不死”,他没有亲戚可以投靠,也没有子女能依靠,王冰是愿意放他们回去,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呢?
以他的年龄,去打工都没人愿意要,现在六团愿意接收战俘,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也有少数战俘想回家了,也有亲戚或者家人可以依靠,才选择了回家。
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丢了一个县,这让关口庆次心中发寒,却没有好的办法,总不能用步兵部队主动攻击机械化部队吧?
王冰把许司令员派来的援军留下一部分,用来整顿文阳县,补充了物资之后,继续往定兴县前进。
定兴县的日军虽然有一个旅团,伪军也有一个旅,但是旅团长富田司少将可没有什么信心能够守住定兴县,毕竟一个联队才守几个小时,定兴县虽然修筑了一些钢铁混凝土工事,但是数量不多,估计也就能多撑一段时间。
为此富田司看了看旁边的参谋长石坂真少将,这货因为打了大败仗,才被扔到了这个守备旅团当少将参谋长,现在运气也不好的很,当初打败石坂真的队伍又来了。
“石坂君,敌军大兵压境,我们该怎么做?”富田司问道,石坂真当初虽然损失巨大,但好歹也是唯一和六团交过手的人,富田司想问问他有什么好的办法。
石坂真想了想说道:“对我们威胁最大的,还是那120台122毫米榴弹炮,六团的战车虽然厉害,但是巷战还是可以摧毁的,但是大口径榴弹炮就不一样了,这种武器会把我们藏身的地方都变成碎片。”
一个鬼子军官说道:“六团的炮兵那天持续炮击了三个小时,他们也许没有多少炮弹了吧?”
“八嘎!”富田司闻言怒了:“你这是猜测,要是他们的炮弹充足怎么办?你这个蠢货!用我们的性命去赌敌人有没有足够的炮弹吗!?”
“嗨依!”刚才回答的鬼子军官立刻低头立正说道。
这名鬼子军官想想也是,自己刚才的说法有点愚蠢,哪有人去赌敌人的炮弹是否够用的……
“他们的炮弹一定够用!”石坂真在一旁说道。
“石坂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难道得到了情报?”富田司疑问道。
“不,我只是研究过六团的战例,他们似乎没缺过弹药,无论是哪一次战斗,上次的云田县战斗,我们就遭到海量炮弹的轰击,所以我不认为这一次对方会没有炮弹!”
富田司知道,云田县战斗日军损失九千人,其中炮兵的战果占的比重很大,这也说明了石坂真的说法是很有道理的。
“我觉得石坂君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应该先解决那120台大口径榴弹炮,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这些火炮周围必定有大量的八路保护,还有战车部队!步兵很难靠近啊!”富田司忧虑的说道。
这把石坂真问的也无语了,我怎么知道?要是八路军的重炮部队那么容易被偷袭,我当初就不会败的那么惨了!只是这丧自己威风的话不能说出来就是了。
最后石坂真只是含糊了一句:“见机行事吧!毕竟我们不知道敌军会怎么排兵布阵,怎么会有具体的办法呢!”
“那我们请求航空兵援助吧?让航空兵炸掉对方的榴弹炮!”一名鬼子军官提议道。
富田司摇摇头说道:“这没有用,航空兵每次出动,都被对方打的落花流水,和送死差不多,再没搞清楚八路是怎么防空之前,不可以轻举妄动。”
其他军官也纷纷出主意,只是让富田司皱眉的是,大多数建议都十分的白痴,根本不可能打掉八路军的榴弹炮阵地嘛!
其实也确实没什么好的办法,重炮部队要是好对付了,抗战初期鬼子也不会打的这么顺利,国民军还是有不少敢打敢拼的部队的,却屡屡败北,都是鬼子重炮和航空兵比较厉害的缘故。
而抗战期间,偷袭鬼子炮兵部队能成功的,真是屈指可数。
现在轮到鬼子头疼重炮部队了。
事实证明,华夏军队有优势炮兵的时候,鬼子也跟纸糊的差不多。
部队修整完毕后,王冰下令部队出发,富田司把所有部队都集中在了县城,构建防御阵地,其他地方都不要了,也实在是没办法要,分散驻守,装甲部队一个冲锋,小部队就没了。
“冷山,带上你的一营,做好攻击准备,炮击结束后,立刻冲进去,其余各营,立刻跟上,把县城里的鬼子都干掉!都明白了没有?”
“明白!”军官们齐齐高声答应道,打了这么多的胜仗,军官们的士气也非常高涨。
此时定兴县的日伪军正在手忙脚乱的修筑工事,因为他们没想到文阳县丢的那么快,以为时间还富裕,就没有抓紧时间,导致现在有点晚了,现在定兴县的日伪军都在拼命的加快速度,希望构建出勉强能用的工事来。
伪军的表现就非常不堪了,很多人都找不到自己的阵地在哪里,四处乱跑个不停,可见他们的内心是多么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