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
“他们怎还不打。”
台下的观众发出不满的嘟囔声,铁笼的上空落下尖刺,他知道再不动手尖刺就会垂下,径直插在他们的身体上,这是为了保证观赏性的手段。
诸如此类的手段还有许多,比如把狗放进笼子,比如在笼底铺满玻璃碎片,没人敢不拼尽全力,即便面站的是要好的伙伴。
他的身高并不占优势但却是手段最狠的,仿佛天生在斗兽场里大的斗兽。
当他打败最后一个对手他为就是尾声,但一位位高权重的看客尤嫌不够似地扔下两把小刀。
在铁笼里打斗都是拳拳到肉,没必要用锋利的刀刃,当他听到刀片落地的一瞬间想,他们两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了。
台下的人群顿时爆发出猛烈的掌声,夹杂着快活的口哨声,整个地下拳|场因为这场搏杀热闹非凡,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想嗅见鲜血的滋味。
小刀的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寒光,他拾起刀刃的手顿了顿,仅仅是一两秒的停顿,在生死都变得无比缓慢。
对手比自快一步拿起了小刀,锋利的刀刃刺向他的双眼,他试图往后退可还是没能躲过这晃晃的一刺。
锋利的刀尖从他右眼上方径直划到左眼,血液滴答滴答地从他的眼睛往下淌,声音大得他差点为是水声。
他想看清手上的液体到底是血还是水,但他发觉自已经看不见了,世界对他而言是全然的黑暗,在黑暗里他看不到任何光。
他的身体痛得几乎麻木,因为疼痛肤色变得煞白,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睡过去吧,睡过去什疼痛也没了,那是一个光的所在,他的睫毛微微垂了垂。
下一秒他咬住自的舌尖,逼自从幻觉里清醒在笼子里站定,他得活着拿钱出去。
不能倒下去。
不能倒下去。
他撕开了自的衣袖,将细的布带蒙在自的眼睛上,暗红的血液瞬间渗进了布料。
他蒙着眼站在台上,因为看不见只能凭声辨位,如果活下去的话,他想如果能活下去的话,他希望能在教室里好好上课,每天只用看书学习,手上不要沾上鲜血。
对方的刀刺在他身上,他的刀样刺在对方身上,两人刀刀见血搏杀,他感觉自的意识不再属于自,充斥着冷漠暴戾的情绪。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气味,伴随着观众台上的呼声,他将最后一刀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他听到对方倒在台上的声音,紧随而的还有高鸣的警笛,混着众人慌乱的声音,整个拳场乱作一团。
梦随之变得一片混乱,压抑的血色悄无声息浮了上,开始只是没上脚跟紧接着是腰,他感觉自浸泡在血水里喘不过气。
他想要从血水里挣脱出,可只是越陷越深,血液慢慢淹没他的头顶,他的心跳声越越微弱,小得几乎听不见。
当他为自要被吞没时,耳边浮出若有若无的德语,一只慵懒的大猫叼走了他。
无尽血色变成了太阳的金色,他坐在亮的窗边看书,大猫枕在他腿上,用尾巴勾住他的腰不让宋天天靠近。
睡在床上的少年原本紧攥着被子,指尖掐出青白色,慢慢地放松了身体,一个安稳的姿态展开身体熟睡。
宋醉很早就醒了,想起昨晚的梦轻轻皱了皱眉,这个梦并不是太好的预兆,但他还是照常起床浇花。
吴缜听到动静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问:“你每天起这早不觉得辛苦吗?今天是周末呢。”
“不辛苦。”
吴缜不禁白为什宋醉能拿特等奖了,无是不是周末都会早起学习,仿佛已经成为印在血液里的习惯。
宋醉是真的觉得不辛苦,比起过去的子他能坐在椅子上安安稳稳看书,不用挣扎在泥沼里,对他说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