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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破境下（第1页）

“叮！系统发放福利，功法一卷，请及时查收。”

“啊咧，弄啥咧？”周天被这突然起来的公告吓了一跳，“你不是裸机吗？不是说没有自带功法吗？你这个MS-DOS系统怎么突然有英雄联盟了。”

“你这吐槽能力有所提升啊，这不给你个惊喜嘛。另外别拉我跟MS-DOS比，信不信我把功法收回。”

“大爷，小的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如果你的表情能做的不那么凶狠我差点就信了……这个功法其实是统计了你说搜集的各种书籍数据经过优化而成，目前只有炼气和筑基两部分，但我可以保证这功法和你百分之一百契合，这可是私人订制的功法哦。”

“我只想问一句：靠谱不？有没有做过实验验证，有没有做过极端环境测试，有没有什么不良影响？”

“我是不是要反思一下为什么我让你觉得不靠谱？”

周天听得出小工那咬牙切齿的语气，毕竟质疑一个专门做工程的超智能系统实验结果不准确是对系统的侮辱。不过周天被坑了两次自然不会放心，他也知道自己是第一个小白鼠，这个系统是坑人，但起码不会害人就是了。

“来来来，这个小白鼠我做了，拿功法来。”

周天一边看着系统传来的功法一边往外走向长生门的山门走去。

时至黄昏，天边的云彩烧成一边火红，地上一洼一洼被染红的雨水倒映着红色的天、黑影幢幢的楼阁和屋顶上那个茕茕独立的人影。

周天抬头一看，是一个胖胖的身影，是任飞，他背朝着整个长生门看着逐渐西落的太阳，偶尔有一群大雁飞过他也没有留意，只是直愣愣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天看着那个人影独坐在高高的屋顶，绕着那座楼转了一圈，果然在偏僻的一侧发现了一条吊梯挂着。

“我就知道肯定有地方可以上去。”周天撇了撇嘴，乖乖地顺着这个梯子往上爬，他可跳不上这么高的屋顶，还好任胖子也是爬梯子上去给他留了路。

任飞丝毫没有留意到背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当周天一个巴掌拍到他的肩膀的时候，他一个哆嗦，吓得向后仰倒了下去，翻了一个跟斗，还好周天及时扶住了他，不然可能掉下去了。

“窝草，你谋杀啊！”任飞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怕啥，你一个灵体在这里摔下去也魂飞魄散不了，重伤我有七灵叶把你救活。说吧，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有什么心事啊。”周天也坐了下来，和任飞并肩看着夕阳。

“是啊，我就一个死去的人，一个灵体而已……”任飞喃喃地说道，两眼无神，“在这里浑浑噩噩过了几百年，很多事我都忘了，连自己是生是死都曾经忘却，唯一没有忘的就是我自己是个懦弱的废物。”

“怎么会呢，你不也曾经为了对抗天魔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吗？这个阻挡天魔进入的大阵也有你生命的付出呀。”

任飞抱着自己的双膝说道:“不是这样子的，我之所以愿意为这个大阵献出生命是因为我忍受不了大家鄙视我的目光，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所以就……其实这个大阵少了我一个根本没影响，毕竟我的灵体强度最低，其他献出自己生命的师长都是宗门的强者，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只是一个死后还无耻地蹭他们光环的废物，那份受众人称赞的荣誉只有他们才配享用。”

周天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平凡的男人是一个英雄。他出生贫寒，却不曾懦弱，信奉勤劳改变命运；他只有初中学历，却不曾放弃，心无旁骛自学成才；他，尽管伤痕累累，却努力让这个家更美好，对于周天来说，他就是一个英雄！他说过：“英雄就是对任何事都全力以赴、自始至终、心无旁骛的人。”他做到了。

“你的确还不是英雄，英雄是对任何事都全力以赴、自始至终、心无旁骛的人。你不是英雄，我也不是，但我们都在成为英雄的路上，我们也许会懈怠会懦弱会犹豫，但只要不放弃，我们会成为别人的英雄。”周天坚定地说道，不仅是对任飞说，更是对他自己说的这番话。

任飞眼睛渐渐有了神采，我不是英雄，但我可以成为英雄……

“告诉我，你放弃了吗？”

“我……但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有灵体，我还能做什么……我就算不放弃我还能做什么……”

“你还可以离开这里，去踏上你的英雄之路。”鬼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两人旁边，一脸慈祥地看着两人，尽管修为高深但岁月还是在他脸上留下的沟壑而且刻印到了他的灵魂，“这里本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

繁星点缀着夜的黑，黑夜重默了白天的喧嚣，这个美轮美奂的幻境让人不得不觉得自己还是生活在真正的世界中，谁会想到这只是一个虚幻的空间？在一个较矮的山头，对面便是山壁上写着：“长生之道，朝夕之理”的两座刻印着传承的山。这个较矮的山头山顶被推平，放置着一个个蒲团供人打坐，只是现如今无人在此，除了周天，因为——“这里被我承包了。”周天站在空阔的山顶上，双手叉腰大声地说道。

“为什么我觉得跟着你很丢人呢？”脑海中传来了小工的声音。

“哼！谁都有资格说我，就你这坑货没资格。”

周天端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上，嬉笑的神情变得严肃，对于周天来说放浪形骸其实是他干正事前放松的一种方式。

“长生之道，朝夕之理”，四个字在星光下熠熠生辉，所以不存在天黑看不到怎么感悟的情况，而且有时抛弃眼睛用心去感悟也许另有收获，这正是周天准备做的。

眼见为实？不一定，在这里，万物皆虚，万物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