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谈中,夏安筱才知道,连慕言和这个年过半百的牧师已经相识很久了。
连慕言的父母就是在牧师的祝福下走进结婚礼堂的。
牧师在连慕言的心里,相当于半个父亲。
连慕言和牧师喝了很多的红酒,以至于离开的时候有些脚步不稳。
那个时候天色已经暗如墨了。
夏安筱吃力地抱着他,索性有摄影师为她打着灯光,不至于让她太过狼狈。
原先摄影师有提出来让他扶着连公子。
可是酒醉后的连慕言俨然将平日里儒雅的贵公子形象丢在了一旁,执意要夏安筱扶自己。
恶劣得像个痞子。
走到许愿台阶的时候,夏安筱愣了一下,忍不住轻口又问了连慕言一句,“你猜猜,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连慕言抬眸,深邃的眸光在灯光下明明暗暗,唇角勾着笑意,“女人的心思,无非是那几点,连夫人,你想要我说的,无非是对你的承诺。”
他放开搭在夏安筱肩膀上的手臂,双手抬起,又慎重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模样认真,“从一开始,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连慕言,只有一位连太太,我许了你的,那就是一生一世。”
只不过,她不相信而已。
要得到小狐狸的心,任重而道远。
连慕言坐在车里,有些不适地扯了扯领带,又将衬衫松开了几个扣子,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夏安筱微微蹙眉,趴在他身上,伸手要去将车窗打开些。
手才刚刚碰上了按钮,就被连慕言宽厚的手拉了下来。
“不用,晚风太凉了。”
他闭着眼睛,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夏安筱愣了愣,审视着他俊美的面容,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
“连慕言。”
夏安筱低声叫着他,男人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表示他听着。
“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好听的很。
连慕言扯动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隐隐约约。
他并没有做出回应。
夏安筱微微蹙眉,不禁问道:“你真醉还是假醉?”
见他难受的蹙起英挺的剑眉,夏安筱叹了口气,从他的西装口袋里翻找出结婚证书。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忽明忽暗,落在粉色的婚书上,梦幻地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夏安筱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婚书细细地研究着,“国外的婚书,国内也有效?”
肯定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他连慕言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夏安筱不懂,不过是结婚证书,他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的带着她跑到爱尔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