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言偷偷观察了府中的情况,发觉哪里都有侍卫把守,就算给她插翅也难逃,她不会武功,硬闯肯定是不行的,这可如何是好?这让她煞费头脑。
这日,傅纪言终是熬不住寂寞,百无聊赖闯出门去,又被侍卫拦下,便没好气地道:“怎么,本郡马出去走走也有人拦着,你们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傅纪言眯眼,双手负在身后,甚为不悦,的确给人几分震慑的感觉。
被方才冷峻的语气震慑到的侍卫,心中一凉,赶忙抱拳歉意道:“小人不敢,只是郡主有令,我们不可不遵从啊!”
“郡主有令是让你们保护本郡马,那你们就这样怠慢本郡马吗?要是郡主知道本郡马这些时日在府上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们担待得了吗?”傅纪言又厉声一喝,声音带着丝丝愠意。
侍卫们被呵斥地愣了一下,他们都知道郡主的性子,也知道郡主对郡马爷也是上心有佳,所以无论如何,郡马爷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否则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这郡马爷还是要伺候好的。思前想后,便吞吞吐吐地问道:“那郡马爷的意思是?若真的能为郡马爷宽忧,我等愿意效劳。”
傅纪言闻言,冷哼一声,便顺着话道:“那好吧,本郡马在府中闷了这么久,故想出去走走。”她就是要借口出去走走,这样才能伺机而逃,否则关在府中,她想出去更是困难了。
“这恐怕……”侍卫听闻,有些犹豫,郡马爷要出去,按理说他们不能阻止的,可是外面毕竟人多杂乱,稍有闪失,便……到时候他们怎么跟郡主交代啊。所以,侍卫有些迟疑。
“这不行,那不行的,我想你们是要囚禁我吧!”傅纪言冷冷一呵,甚为不爽。
“不敢,小得不敢。”侍卫迟疑一下,便赶紧抱拳道,“那我们派些人手,好好保护郡马爷。”忙低声下气附和。算了,郡主性子那样烈,郡马爷估计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眼下还是顺着郡马的意思重要。
“这还差不多。”傅纪言轻嗤一声,怎么说她也是郡马,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可是不曾想,敛歌居然把她看得这么紧,她就像是门缝的苍蝇,爬不进飞不出一样。
……
傅纪言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她许是已经好久没有出过门了,自从回了汴京,她本就旧伤未愈,加上天寒地冻,更加没有出来领略外面的风景。寒冬的汴京在寒冷中添了喜气,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似乎在迎接开岁的到来,地上早已变为冻土,铺了一层细细的碎雪,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声音,到让人感受到些许年味的气息。不过只可惜,此时的傅纪言没有心情感受这浓浓的年岁气息,她满脑子都盘算着如何逃走,所以看着后面跟随着四名侍卫的时候,内心是烦躁的。这么多人的监视和“保护”下,她到底如何能抽身呢?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傅纪言无奈,晃着脑袋环顾四周,见一门面牌匾上写着“清风馆”,心忖,这馆子自然应该是个喝茶的馆子吧。闷声道:“那里有个听曲的馆子,我们且去那做做吧。”说着,便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毛裘披风,自顾自地朝指着的方向走去。天这么冷,她一时也想不到方法逃脱,眼下还是找个地方坐坐,伺机而动。
清风馆一共两层楼,向来是文人雅客听听小曲、谈古论今的地方,所以自然是个有男有女,风气开放的场所。
一进门,便被浓浓地温暖气息包裹住,仿佛与外边的冰冻三尺的天气截然不同,馆内的小厮也是彬彬有礼,见傅纪言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后面又跟着几名侍卫打扮的人,觉得定是来历不凡,忙不迭地向前来招呼到,顺手帮傅纪言摘了背上的毛裘披风,笑嘻嘻道:“公子,第一次来吧?”
傅纪言听小厮这样问,便点点头,问道:“这里是喝茶的地方?”
“自然了,不光能喝茶,还能听曲。二楼有雅座,公子你往上面请。”说着,便笑眼盈盈地引着傅纪言等人往二楼走去。
此时正是清风楼最热闹的时候,几人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做了下身,听着周围的热闹熙攘的谈笑声。
“我说你不会治病不要瞎添乱好不好?”突然一声熟悉又悦耳的女子声音在周围响起,傅纪言侧耳,侧着眼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怎么了,要不是我,那姑娘能醒过来吗?”又一声男性声音响起。
“你这是投机取巧,万一有个闪失,危险可就大了。”女子依然针锋相对,不依不饶。两人声音都透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