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外走,千伊一边拿出手机,决定给张妈打个电话,约她出来见一面,随后就回福利院。
“许太太,这么巧?”千伊正在找张妈的号码,就听到有人喊了她一声。
看到从对面走过来的品北,千伊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身后,疑惑品北出现,许笛笙还会远吗?
品北的确够聪明,很轻易地猜出千伊的想法,笑着同她解释:“我今天正好来出庭,然后就看到许太太你了,放心吧,就我一个人。”
千伊一下子松了口气,这才想起对品北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品先生,你好!”
“许太太怎么会来这里?”品北呵呵一乐,随即好奇地问道。
千伊低下头想了一会,最后还是看着品北道:“我是来起诉离婚的。”
品北是许笛笙的好朋友,所以他不可能不把在法院门口看到千伊的事告许笛笙,千伊其实也不在乎这件事被他知道,反正法院很快就会将诉状副本交给他,通知他来应诉,因此她不如坦然相告,也算让许笛笙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他又小心眼地以为,千伊在后面耍什么手段。
品北立刻惊得张大了嘴巴:“离婚?这回玩真的了?”
千伊无奈,难道品北以为她在开玩笑,不过显然话题进行下去比较难,千伊看看手机,礼貌地告辞:“不好意思,我该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好半天品北没有缓过神来,直到千伊走出几步后,品北才又一下子把她叫住:“许太太稍等,我有话同你说。”
千伊站住,回头诧异地看着品北,猜测他是不是过来劝和不劝离。
这时品北却指了指自己的车子:“到那边聊聊,放心,不是说离婚的事,许笛笙那种自以为是的,打一辈子光棍,我才高兴呢。”
说起来千伊对品北的印象还不错,觉得不太好生硬地拒绝人家,于是便点了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品北车边,没想到品北这时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盒打开的巧克力,递到了千伊面前:“来一个?”
千伊被逗笑起来,这个品北还真有意思,说话之前,居然想到用小零食拉近关系。
欣然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千伊挑了一个榛子的,拿在手上看了看,抬着问品北:“品先生,有什么事想同我说吗?”
品北自己也挑了一个巧克力,剥开外面的包装纸,很是享受地咬了一口,这才道:“你猜我今天到法院来做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上庭吗?”千伊随意地反问。
“是许氏同印氏的合同纠纷,今天二审,这种事情老板不会来,就让我这个倒霉特助盯场。”品北道。
千伊想起来,好像听谁说过这件事,许、印两家合作不成,所以打起了官司,不过……
终于还是忍不住心里好奇,千伊问道:“许笛笙这样做,不是要让印紫难堪吗,以后两个人怎么相处?”
品北惊讶地看着千伊,最后“噗嗤”笑了出来:“许太太,你不会真以为许笛笙跟那位印大小姐有一腿吧?”
“难道你的意思,许笛笙还挺清白?”千伊忍不住尖刻地道。
“一定是印紫在你跟前说过什么,是不是?这女人编故事的本事可不小。”品北好笑:“再说了,许笛笙对女人的品味,还不至于这么低。”
千伊看着品北,听出了他对印紫的不屑,不过千伊随即又想起千婧同自己提到过,许笛笙在外头挺花,另外还有上次她在许笛笙电话那头听到的女人笑声,虽然现在确定不是印紫,也不排除会有别人,所以,品北的话,也就只能听听罢了。
“说起来,追许笛笙的女人里面,印紫是最契而不舍的,她很多年前就在追了,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印紫纯属自做多情,可架不住人家就是不肯死心。”品北笑道。
千伊大概明白了,品北叫住她,就是为了给许笛笙洗白,而且品北说不谈她离婚的事,可翻来覆去还是绕不开许笛笙,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品先生,许笛笙的事与我无关,我还有事……”
看着千伊又要走,品北作势举手投降:“好吧,你也知道,你老公是我老板,是除了我女朋友外最舍不得离开的人,所谓老板时时刻刻在我心尖,现在一看到许太太,我更控制不住想他。”
千伊被这个品北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坦言相告:“我们夫妻到底关系如何,你应该也很清楚,我知道品先生的好意,说得确切一点,我和许笛笙之间,并不只是印紫的问题,甚至可以说,印紫根本不重要。”
品北挑了挑眉:“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许太太的意思,根本就不爱你先生,也不乎他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