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江槿西陪着顾老爷子一起去参加的这次活动,同行的几家认识的都在,其中就有南老爷子、南老太太。
南老爷子一看到顾老爷子就埋怨上了:“顾老头,是你整天霸着汤圆他们几个,也不让西西带他们回来多住住吧?”
江槿西赶忙笑着解释道:“爷爷,你误会了,正好这段时间天气热了起来,汤圆他们几个本来就怕热,换了地方晚上睡不着就闹,等天凉一些我这再带他们过去住几天。”
南老爷子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每年的这次活动顾老爷子都会带头亲自去名下赞助捐建的孤儿院看望,今年亦是如此。
忙完上午的活动之后,刚好遇到塞车,江槿西和顾老爷子落后一些,到了鼎丰酒楼的时候就见大厅里围了一群人,本来该直接去宴会厅的这会儿全都聚在这里,谁也没有上去。
见到正主来了,同来的易老太太赶紧道:“你们快进去吧!有人上门来找事了。”
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江槿西和顾老爷子挤过去,这才看着阮琴扶着大肚便便的贺行行正在和南家老夫妻俩对峙。
贺行行什么都不说,只是在一个劲地抽泣,倒是阮琴涨红了脸不饶人道:“反正这事我已经跟你们说明白了,我们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顾湛想不负责都不行!”
和阿湛有关?
顾老爷子将拐杖重重往地上拄了下,严肃着脸扬声道:“怎么回事?”
南老爷子没好气道:“还不是你们家阿湛惹回来的阿猫阿狗,我可告诉你啊!顾老头啊,赶快把这不知所谓的女人给解决了,要是让我家西西受了委屈,我立马带着她和三个孩子回家,再也不给你们看!”
贺家很了不起吗?他们南家也不差!
不屑地睨了贺行行一眼,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刚刚他们这一辆车是最先到鼎丰酒楼的,一下来就被这两个无脑的女人给堵住了,还说什么这姑娘怀了他孙女婿的孩子,她们是来要个交代的。
这话后头不少人都听到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回头不知道给传成什么样呢!
南老爷子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很显然是气得不轻。
见顾老爷子要上前,江槿西道:“爷爷,让我去吧!”
她走到两人面前,目光与贺行行碰撞了一瞬,随即移开眼睛,看向了阮琴:“孩子不是阿湛的,你们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能闹事的地方。”
阮琴恨极了她这种不屑的语气,就像孟静宁一样,当初明明她们家世都是差不多的,可她却好像总是比她高一等。
阮琴扬了扬眉:“我知道任何一个女人碰到这种情况心里都不会舒服,都希望这事是假的。可事实就是这样,江槿西,你也是做妈的,将心比心,行行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孩子必须生下来,你希望这个孩子将来没有父亲,被人指指点点吗?”
江槿西好笑地扯了下唇,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语气:“阮主任,你也说将心比心。可要是哪天你丈夫带了个怀孕的女人回来,你还会说这种话吗?”
阮琴愣了下,随即却觉得不可能。
她和贺秉章,从年少的时候男人就喜欢她,即便当年知道她心属贺秉天还是愿意娶她,说等她回心转意的这一天。这些年,他们感情也很好,而且孙子都有了,他怎么可能做出和顾湛一样垃圾的事情?
“江槿西,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现在有事说事。正好,顾老爷子,您来了,您孙子做的事你这个做爷爷的不该给句准话吗?”
顾老爷子看了眼江槿西,又看了看正噙着泪等他发话的贺行行,大手一挥:“西西既然说了这个孩子不是阿湛的,那就不是!我信她说的!”
顾老爷子固然舍不得重孙子,但更明白,他重孙子的母亲只会是江槿西一个人。
别说他对这个孙媳妇很满意,就算是感情一般,也断没有帮着外头不三不四的女人的。多少家宅祸乱,就是从兄弟阋墙起来的。
贺行行哭着上前直接跪在了老爷子脚下,阮琴惊得赶紧去拉她起来:“你也不顾着下肚子里的孩子,地上凉,快起来!”
贺行行倔强地不肯起身,她仰头看着顾老爷子:“顾爷爷,我知道是我不知廉耻,不该破坏人家婚姻。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求其他的,只希望您能开口不要让阿湛逼着我把孩子打了,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
说着,有些激动地举起了三根手指头:“我贺行行敢对天发誓,要是孩子不是顾湛的,就让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听她发这样的狠誓,面上表情也不像作假。顾老爷子一时倒迷惑了,他相信阿湛和西西感情这么好,肯定不会坐不起她的事。自己教出来的孙子,心里还是有几分底的。难道说,是被这女人给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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