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回过神,也想跟着出去,却见暗夜并没有走,他看着颜汐的眼神很奇怪,让颜汐好生郁闷与不解。
“午膳后姑娘找了王爷,不知姑娘可是为柳依依说了情?”暗夜走到颜汐面前,眼神怪异的看着她。
“颜汐知道自己多事了。”颜汐说道。
被暗夜用这种眼神盯着颜汐还真有点紧张,他不喜欢柳依依,看来自己此举是冒犯到他、让他不高兴了。
自打颜汐说了柳依依的事情暗夜就一直绷着脸,“在下已知晓那花并不是柳依依送给颜汐姑娘的,想必绿竹早上去找姑娘是想让姑娘在王爷面前给柳依依说情吧,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颜汐姑娘只到王府不过两天而已,她居然能想到让姑娘出面。”
“不,暗护卫误会了,前日是颜汐主动去清心阁看望依依姑娘的,至于向王爷说情···也是颜汐自作主张,请暗护卫见谅。”
颜汐赶紧解释,可别因为自己的热心肠让他更加厌恶柳依依才好。
暗夜沉默了下,随后若有所思的说道:“以后王府中的事还请姑娘不要插手。”说完就走了。
颜汐愣在原地,不知是跟着去清心阁好,还是回自己房间反思得好。
不过,自己的确是多管闲事了,而且管的还是这府中主人最不悦让人提起的事情,她还真是一点脸色都不懂。
正厅里,颜汐心情复杂的站了一会儿,又‘自我反省’一番,想想是自己来说的事,而且太子与王爷都赶过去了,她不去恐怕不好。终于,颜汐还是去了清心阁。
“好你个贱婢,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
颜汐刚到清心阁,在外面就听到屋内北辰桢隆的讯问声。
她赶紧赶到屋内去,只见清心阁的几个丫鬟都在跪在屋里,绿竹跪在北辰桢隆脚下,头也伏在地上,正不停地自责,“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是该死!”北辰桢隆丝毫不怜香惜玉,一脚踹在绿竹身上,绿竹身子弱小,一个趔趄就歪倒在地,却又赶紧爬正身子伏在地上,“狗奴才,等你家小姐醒了本太子再治你的罪!”北辰桢隆不依不饶。
一地的丫鬟头也不敢抬,伏在地上的身子也瑟瑟发抖。绿竹不停的磕头,嘴里也一直低声的求饶,“太子殿下饶命王爷饶命······!”
又踹了绿竹一脚,北辰桢隆这才放过她,然后走到床边坐下,看了床上闭着眼睛的柳依依两眼,然后厉声问道:“请大夫了没有?好好的你家小姐怎会晕倒?”
“回···回太子殿下,已经让人去···去请了,”一想到等会儿自己小命就不保,绿竹的胆儿都快被吓破了,声音颤抖的回着话,“这两日小姐不···不怎么······。”绿竹支支吾吾地也不敢说实话话,期间还胆战心惊的抬头看了北辰风云一眼。
北辰桢隆瞄了北辰一下,继而怒言,“狗奴才,还不快从实招来!说,这两日你家小姐怎么了?!”
“是!”绿竹被吓得不轻,低着的头赶紧又伏在地上,“小姐自打被王爷禁足之后就一直茶饭不思,整日以泪洗面,刚刚得知王爷已经允许她出清心阁之后就一时激动再加上体力不支就晕倒了。”
北辰看着也跪在地上的胡妈妈说道:“胡妈妈起来吧,说,这是怎么回事?”
胡妈妈站了起来,恭敬地回道:“会王爷,老奴刚刚奉了王爷之命来通知柳夫人,可来到的时候柳夫人已经这样了,老身这也是刚刚知道原因。”
“禁足?三皇弟,这是怎么回事?”北辰桢隆质问似的看着北辰风云,问道。
“是这样的太子殿下,前日晚间也就是王爷刚回来的那日,三王府遭数百贼人袭击,那日的晚膳也被人下了药,而那膳食正是柳夫人差人所做,所以······。”暗夜出来解释道。
“哦?”北辰桢隆看了暗夜一眼,然后又看向北辰风云,“皇弟认为依依与那伙人是同伙?”
虽然他看暗夜的眼神配上他的话语显示出他对这件事的怀疑,但颜汐还是捉住他眼神中满满的不悦,不知是因为北辰风云禁足柳依依让他不高兴还是暗夜出来说话让他不高兴。
“皇兄误会,”北辰风云的声音无一丝波动,“那自是不可能的,不过,依依不经皇弟允许,私自换了皇弟招待贵客的菜谱,禁足只不过是对她越矩的小小惩戒而已,想来皇兄是明白皇弟所为的。”
北辰桢隆的表情缓和了下,本来严肃的表情逐渐被微笑所取代:“原来如此,此事是依依不懂规矩了,皇弟罚她自是应该。”
“大夫来了!”门外出来一声高喊,随后一个丫鬟领着一个男子就跑了进来。进了屋,带路的丫鬟一见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清心阁突然挤满了人,不觉愣了一下,但一看见坐在床上的北辰桢隆与立在一旁的北辰风云,她当即就跪倒在地,“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王爷。”
那个被请来的大夫是个年纪稍小的男子,一见那丫鬟这反应,当即也跪在地上给北辰桢隆与北辰风云磕头。他一个小小的大夫哪见过太子与王爷啊,若不是这个小丫头因情况紧急晕了头才随便拉一个大夫,以他的资历哪进得了王府给人瞧病。
“行了,快来看看吧。”
北辰桢隆话语严肃,那年轻的大夫抖着双腿起了身,小心翼翼地取出东西,万分谨慎的给柳依依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