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时?
何况谢谨画现在就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没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了。
秦铮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等到了西北军中再来防备自己带来的这批人中的奸细。
时间拖的越久,奸细在军中渗透的威胁就越大。
秦铮没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想要的越多,最后便越是会得不偿失。
跟着自己的这一千八百人,是他准备彻底收服的嫡系。
毕竟是送到手边的精英,天予之,不取反遭其噬。”
此刻,秦铮站在那里,他看似没有什么办法说法,任凭那些奸细,那些西元士兵中隐藏着的毒瘤不断的污蔑他,挑动士兵的情绪。
待到气氛越来越紧,仿佛绷紧的弓弦一不小心就要断裂的一刻,秦铮出声了:“动手!”
一声令下,宛若雷霆震动,从军队中各个方向传来了哼声骂声还有人试图逃窜的身影。
却根本就来不及。
因为每一个人的身后早就不知不觉跟上了秦铮真正的心腹。
他身边带着侍卫,从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
早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时候,秦铮身边一半的侍卫已经悄然融入了士兵之间。
方才秦铮便是在用手势指挥几个藏身士兵中的侍卫那些喊话的人究竟身处何方。
一个个人影被侍卫们揪了出来。
“你们不是说我没有王副将出卖我们,做奸细的证据吗?”
秦铮走到那几个被堵住了嘴巴的士兵打扮的人跟前,轻笑了声:“我现在就给你们看看证据。”
“带上来。”
“我,我是陈虎子的同乡,我亲耳听到王副将威胁陈虎子,说要他帮他往外传递消息,否则的话,就要他妻儿的性命,陈虎子不相信王副将,所以他偷偷藏了一样王副将的东西,就在他左边胸口内袋里!他告诉我说,如果必要的时候,要我帮他揭穿王副将。”
一个士兵被带着走了出来,对着所有人将这段话说出。
必要的时候便是在王副将要动陈虎子妻儿或者是王副将被抓被杀的时候。
那陈虎子,倒是个人物。
谢谨画忍不住想到。
陈虎子左侧胸口内袋里装着一枚铜管,铜管中是一张纸条,那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写着秦铮他们带着的辎重几何,粮饷几何,纸条的最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红戳。
“这是,这是王副将的印信。”
有人指着纸条左下角,忍不住喊了一声。
那纸条上的字迹是能够伪装的,不是王副将的笔迹,就像是先前秦铮丢出来引路的那只铜管中的纸条一般,没有办法确定谁是奸细。
可是印信不同,那是只有副将或者往上级别的将领才有的小印,是不会轻易被旁人得到的。
而现在,这张明显给异族士兵通风报信的纸条上却有着王副将的印信,这比谁的证词还得人相信。
王副将身边的两个士兵寻机从他衣服中摸出了一枚印信,与那纸条上的印记一对,一模一样。
一时间,所有人望着地上王副将的尸体,再也没有什么兔死狐悲,什么难受悲愤了。
甚至大多数人的目光里都染上了愤恨。
方才那一战,如果不是秦铮的话,他们面对双倍于己的敌人,恐怕今日要交代在这里大半。
“陈虎子最后得到王副将的命令是让他在所有人喝的汤中下药,能够让人拉肚子的药,只是他不忍心,没有做。”
那出来指正的士兵又开口道。
说着话,他从自己腰间拿出一包药粉“这便是王副将交给他的药粉,要是拿着这包药粉找找,也许还能够找到谁去配的,陈虎子说应该是在进入沙漠的前一天王副将才将东西交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