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广源庵有特殊的保胎调养身子之法,希望对你有用。”
齐王妃看着齐王,眼底最深处的一丝猜忌悄然散去,只是将臻首更加紧的送入对方的怀中。
她是打算好用谢谨画,可是若是能够平平安安的,谁又愿意为自己心爱的夫君寻找下一个女人呢?
只希望,那里确实有能够调养好她身子的法子吧。
齐王妃叹了口气。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用自己想到的那些手段去对待谢谨画。
即便对方不是自己嫡亲的妹妹,终究姐妹相处那么多年。
齐王妃闭上了眼眸。
——
谢谨画不知道自己走后齐王和齐王妃的一番‘情深意重’,知晓的话她估计也是冷笑一声。
齐王妃对齐王情深她是信的,至于齐王情深。
他真的爱齐王妃,在齐王妃活着给他积攒贤名,四处拉拢朝臣亲眷的时候。
他真的爱过她谢谨画,在她能够给他抚育一双儿女,为他安抚后宅,为他出生入死,为他拉来兵权的时候。
他也真的爱谢谨瑶,在谢家一门和黄氏一门都成了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且谢谨瑶身后有那神秘背景相助的时候。
他的爱情太多太廉价,让她作呕。
其实真的要论一个最爱的,永远不会抛弃的,齐王爱的是他自己。
谢谨画早就将齐王这个人的本性认清楚了。
谢谨画唇角勾着讽刺的笑,下一刻她唇角的笑容顿住,因为眼前一个踉跄染血的身影。
“秦铮。。。。。。”
谢谨画瞪大了眼睛,几乎是跳下了马,因为太急,甚至踉跄了一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谨画一把将那个差点儿歪倒在地的人影给扶住,对方身上渗出的濡湿让她面色难看。
她没有来得及为秦铮的清醒开心,便先为了他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而生气担忧了。
少年的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那力气用的有些大,让谢谨画的手甚至有些疼。
可是与方才面对齐王时候的反应完全相反,谢谨画眉头皱都不皱,只是更加紧的将少年虚软的身子扶紧了,往对面药堂中走去。
耳边传来少年低弱沙哑的嗓音:“那个人,别信他。”
他口中说的那个人是,齐王?
谢谨画垂首望见少年一双阴沉沉的眸子,可是在最深处,她看到的是一丝丝的焦虑与慌乱。
就像是前世出嫁之时他挡住在她的轿子前面那一刻一般无二的眼神。
谢谨画的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