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疯女人,你敢!”
世子本来想说谢谨画是吓唬他的,看到谢谨画面不改色的在她自己的脖颈划拉了一道口子,却是有些变了面色。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谢谨画现在就是个不要命的。
秦铮想要挣开百合的手去拉下谢谨画横在脖颈间的匕首,却没有气力,面色涨红,掩盖在一片血色中,沙哑的声音破碎着勉强吐出两个字:“住手。。。。。。”
他不想要她为了救自己受伤出事。
谢谨画听到了秦铮含糊的声音,心底有些发软发酸。
她不知道前世是否有今日这么一遭,可是秦铮今日遭遇的,八成还是为了他那一日救下自己两次。
她以为自己那么警告了,瑞王府的人会要点儿脸面,不会动秦铮,却忘记了瑞王府还有世子这么个容易受人撩拨的草包。
握着匕首的手越发的稳:“你我且赌一下我到底敢不敢,如何?”
谈笑风生,明明是场中应该弱势的一方,却掌控了上风。
“谢谨画,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瑞王世子色厉内荏的喊道。
谢谨画无所谓的轻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瑞王世子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他不想这么痛快放过扫了他面子的谢谨画,否则的话,他在府中的威信,在京城公子哥圈子中的名声都会扫地。
“殿下。。。。。。”
身侧的一个侍卫凑近了瑞王世子的耳际,轻声言语。
瑞王世子面色由阴转晴,他的视线阴阴的从谢谨画的身上转移到了她身后的秦铮身上。
“好,我可以放你走,毕竟你还是谢家的小姐,只是你身后的奴仆却是要留下——”
谢谨画断然出声,打断了瑞王世子的话:“他不是奴仆。”
“他怎么不是奴仆,他就是个贱人生的贱种!他母亲可是家妓。”
瑞王世子恶意的笑道。
谢谨画身后的秦铮身子僵硬了下,忍不住去看谢谨画,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手慢慢的收起握紧。
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抿紧了。
家妓便是府中主人宴客的存在,比起青楼妓女,也是不遑多让。
几乎所有的人,看待家妓都是如同看待青楼妓女,更何况是家妓生的儿子。
谢谨画走到了瑞王世子的近千,她缓缓的勾起唇,笑的极美,瑞王世子忍不住呼吸一重。
谢谨画现在离的他很近,也许可以夺下她的匕首,然后将她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