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为了自己被人陷害,也许为了在场众人的指点和鄙视猜疑的眼神,也许为了齐王的视而不见。
猛的一抹脸,谢谨瑶紧走了几步,跟上了前面走远了的齐王背影。
——
府中的客人都走了,可是不代表齐王府中便清静了。
王妃的院子中不断传来痛苦的喊声,那是齐王妃的声音。
七八个月的男婴已经成形了,不是真的就会全部化为血水。
胎儿已死,太医和府中常住着的稳婆一起正帮着齐王妃将死胎从腹中引出。
谢谨画,谢谨瑶,还有齐王都站在齐王妃的院子外,而他们的身后,跪了一地的人,却是王府中的侍妾。
她们有的人面上含忧,有的人眼中带笑,更多的人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齐王不算好色,去掉前段时间因为他生病自动请去的,府中侍妾也就十几个人,大多都是府中的老人了,最好的年华已经逝去,出去了也没有什么未来。
她们对齐王妃都是恨的,就为了齐王妃不能够生,齐王生生的误了她们所有人最好的年华,生生的给她们所有人下了不孕之药。
“姐姐,姐姐不会有事吧,真的不是我,佛祖保佑,若是姐姐母子平安,信女愿意折寿十年,二十年也成,只要姐姐母子平安。”
谢谨瑶抽抽噎噎的哭着,一边却是强忍着双手合什对天祈祷。
那隐忍委屈担心的样子做了个十成十。
齐王的眼睛里泛着红,对旁边谢谨瑶的作态似乎听不到看不到一般。
谢谨画的面容则是有些怅然。
虽然前世齐王妃所出的秦帧让她失望至极,可是那终究是她养大的孩子,从小小的一点儿,养到了十几岁的少年。
前世的秦帧不无辜,可是今生这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生便已经被自己母亲生生害死的孩子,却是无辜。
谢谨画也合什了双手,垂低了头,默默的在心中念着超度的经文。
“画儿,你说,本王是否真的没有嫡子的命?”
齐王突然转头望向谢谨画,那边还在努力哭的哀切哭的好看的谢谨瑶愣住,牙齿轻轻的咬住自己的唇,一点鲜血溢出。
疼,却不及心中十分之一的痛。
“命在人为。”
谢谨画将最后一句经文默念完了,才抬起眼睛,望着齐王说了这么一句。
她这一句带着些讽刺,没有任何安慰齐王的意思。
齐王苦笑了下:“画儿,你放心,今日之事本王定然查个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谢谨画摇了摇头:“王爷说错了,你该给交代的人从来不是我。”
拒人于千里之外。
齐王正要再说些什么,齐王妃的痛叫声停住了,而一直紧闭的房门也打开了,一个婆子满面苍白惊慌的站在那里,她手中抱着一个包裹,包的严严实实的,那里面。。。。。。
“王爷,是位公子。。。。。。”
婆子哑着声音道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