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没有讲话,就想抱着他,生怕我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想着想着,倦意逐渐上来,无意识地就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房间里灯光昏暗,我略微侧身,宋祁言正坐在对着床的那张办公桌前看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墙上的钟,道:“范时延已经发丧了,现在凌晨五点,我陪你早点过去。”
吐出一口浊气,我撑起身子坐在床头,朝他摇摇头,“你不要陪我去,丧礼上,人多眼杂,不好说。”
“等这次你的电影上映,我们就公布关系。”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我笑了,眯着眼睛看他,“宋导,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很紧张我,对我的爱呈指数被增长。”
“嗯,你讨人喜欢。”他把玩着我的手指,不吝夸奖。
“让人跟着你去,离范瑶远一点。”
我愣了一下,“不是应该让我离范时延远一点。”
“范时延不会真的害你,范瑶那个疯女人就不一定了。”
我回想起那些护士的对话,手上的动作快了一点,到丧礼上总能见到。
找了一件浅色的米白色衣服,没有戴孝,说到底,我始终过不去心里那个坎,范云齐不配我替他披麻戴孝。
出门的时候外面冷的我牙都在打颤,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忽然转身,冲到楼上。
宋祁言看到我突然进来,愣了一下,正要开口,我猛地靠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又迅速离开。
他眨眨眼睛,靠在椅子上,指着唇道:“这算什么?”
我舒了口气,“给你盖个戳,有效期一天,带着我的戳,可不能跟别的女人乱搞。”
他笑了,“那以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要盖一个?”
我点头,“你放心,我很有毅力,以后每天打卡。”
“行。”他耸耸肩,眼中有点暖意,“往后年年复年年,等到我们都入土,你这个打卡才算结束。”
满足了。
我拉了拉围脖和口罩,“嗯,我出门了。”
说完,原地跳了跳,满血复活。
只是我刚转身,身后的人忽然站起来,扯住我的手臂,我衣服穿太多,不倒翁似的,被他扯着转过去,蜻蜓点水的吻,他还了我一个。
吻完,他和我鼻尖相对,暖暖的气息混着我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意,最后都被他感染成暖的。
“我给你盖一个,你也要记得,自己是带着戳的。”
我抿抿唇,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肯定笑得像个傻子,感觉自己的中枢神经都要失灵了,身体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