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太羞耻了。
在这件事上,我觉得宋导已经把闷骚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发着狠折腾人,从来不管地点场所,嗯……办公桌,然后你羞耻到极点的时候,他一脸正经,好像做的是什么神圣至极的事。
云收雨歇,我靠在宋导怀里,房间里已经是一片昏暗了,宋导打开了床头的灯。
宋导搂着我,手指在我腰间轻轻摩挲,偶尔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果然,爱是做出来的。
温存了片刻,他赤身下床,将笔记本拿了上来,把刚才那些东西拿出来给我看。
“我去!”我蹭的一声坐直,凑近电脑屏幕,不敢置信,“老头子这么有钱?这些年还能忍住范家那灭绝,也真是忍者神龟了。”
“这些钱,都是他的财产,但都已经转移到了国外,不属于他和范夫人的共同财产,你现在已经是合法继承人了。”宋导把玩着我的头发,眼神慵懒地看着我,“这么看来,我养不起你了,少说你也是个身家几百亿的富婆了。”
“胡说!”我不乐意了,俯身过去抱住他,“我不管,你要养我,我就要你养我,养不起你也要养,养到一半弃养的都是混蛋,乱棍打死!”
他回抱住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纵情过后的沙哑,沉吟片刻,“范时延应该暂时不会对你爸爸下手,就算范家母女动手他也会阻拦,只不过,范家的产业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加快速度。”
“为什么?”我皱起眉,想不明白。
“如果是你,在仇人膝下承欢十数年,难道只是为了把仇人熬死吗?”
宋导眯起眼睛,薄唇轻轻翕动,“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在自己临死之前被毁掉,那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我倒吸一口凉气,身子被吹进来的冷风刺激地打了个冷颤,靠在宋导怀里,回忆,“小时候只是觉得李管家对范时延父母的事讳莫如深,长大了也怀疑过,只不过没有证据,这种事根本说不清楚。”
“你一个局外人都会怀疑,更不用说范时延,他的心机城府,要比你想象中的高明得多。”宋导替我拢了拢被子,顺手切换了笔记本上的页面,拔下了那玉佛。
我这才看到,玉佛的最底下,有一个突出的插件。
“链子断了,明天换个链子拴你脖子上?”宋导笑着看着我。
我撅了撅嘴,将玉观音放进他的手掌心中,“老头子戴了一辈子的东西,我想想都觉得瘆得慌,既然说是嫁妆,那就让你留着好了。”
宋导掂了掂玉观音,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人没到,嫁妆已经送到了。”
“收了我的钱,可就是我的人了。”我凑过去,脸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
他单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拿过笔记本,“张译成那边已经有剧本了,大概过两天就会有消息。”
“这么快?”我愣了一下,皱皱眉,“这么粗制滥造,能是好东西?”
“两生花,很多年前的剧本,以前没有合适的人的来演,你和苏栩橙刚好合适,他自然不会放过。”宋导悠悠地道。
这个故事我大概知道,两个女主是姐妹,长相有点相似……
脑子里霎那间闪过惊雷,我心里慌了一下,脑子里忽然想起来和宋祈言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好像那个时候就认识我……
“在想什么?”宋导瞥了我一眼。
我赶紧回神,“哦”了一声,没有多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
“放心,张译成和别人不一样。”
我凑过去在电脑上看了看这位年轻导演的资料,略微挑眉,惊了一下,“他……是gay?”
宋导顿了一下,“传言是这么说的。”
我“啧”了一声,“长的好看的小哥哥,现在都不屑于找女生了。”说完,我跃起身子,和宋导鼻尖相对,“幸好,我下手早,要不然你再抑郁个两年,说不定就不喜欢女人了。”
宋导抓住我在他胸口作乱的爪子,视线紧紧地盯着我,目光深邃,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忽然,他一个翻身,将我重新压倒。
“哎!”我推了他一把,“宋导宋导,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