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祭台上,赫然发现一个长白袍加身,头戴动物头骨帽,单手执杖,并双手正高举过头,像是在祭前祈祷的人影正背对着我。
是他?
我心头一惊,但此际十万火急,看见他正好背对着我而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顾不得多想,往前窜了一大步,举起三棱军刺就往他后脑勺刺去。
此人不是谁,正是那个在绿洲时要置我们于死地的祭司。
祭司似乎顿感到背后生风,灵敏地侧身躲了过去。不过,他虽躲了过去,但时间上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我顺势把三棱军刺往下一挑一送,锋利的军刺挑中了他的肩胛,一条血箭随即飙了出来。
我猛地一抽,大概是因为三棱军刺刺中了他的锁骨,被卡住了,结果没把三棱军刺抽回来,反倒因用力太猛,连带着把祭司带了一个踉跄,朝我倒过来。
好机会!
正好可以顺势送上一脚,把他踹下祭台,哪知就在我抬脚往前踹时,祭司将计就计,反倒加猛倒向我的速度,变被动为主动,并趁机用巫杖袭击我的心口。
他娘的,反应不错啊!
我叹了句,估摸着自己的腿还没挨上他,自己就得先承受一记重击,只好先收回了腿,躲过袭来的巫杖,并趁空隙还上一记左勾拳,欲给这个该死的祭司来个面部开花。
然而,我错了,或者说我把祭司看得太简单了,这左勾拳还没挨上他的面部,那巫杖头部突然喷出一团液体,击中我的腹部。
“滋滋……”
啊——
腹部上瞬间冒出了一团烟,剧烈的疼痛感经神经传递到大脑,我忍不住惨叫一声,忙一把撕掉身上的外衣,把它扔到地上,而仅眨眼间,那衣服就化成了一团灰。
好厉害的腐蚀!
我抹了把冷汗,不由得跳开,放弃继续攻击的机会。
那祭司站了起来,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一张画满血红符文的怪脸露出诡异的笑容,朝我’桀桀’怪笑着,干瘪的手抓在军刺上,一下就把军刺扯了下来,朝我投掷过来。
被投掷回来的三棱军刺速度太快了,我仅是感到寒光一闪,不自觉地把头偏了一下,便感到一股阴冷的风从脸庞际擦过,随即痛感传达到了大脑。
嘶——
我倒抽了口冷气,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把脸庞,放到眼前一看,顿见满手鲜血,不由得震骇不已,记得第一次在绿洲相遇,祭司就被我们劫持过,可没见他厉害到哪去,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变了个样似的战力值猛飙了几万点呢?
感到祭司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我朝后退了几步,捡回三棱军刺后,双目盯着他,紧张地防备着。
祭司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看起来更是恐怖至极,可他跟没事儿一样,着实令我惊骇不已,这要是正常人伤成这样,恐怕早就因失血过多而倒下了。
别往了,三棱军刺可是最残忍的放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