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箭让王国华绝了后,又把眼睛男变成了独眼龙,把他推到河里,被食人鱼咬花了脸。他们恨我入骨,也很正常。
眼镜男之前多么意气风发,反正我不清楚,听别人都尊称他为黄总,想必在社会上也很不简单。但是,我们敬爱的学生会会长王国华同学,曾经那可是风光无限,见了谁都是颐指气使的,一副天下唯他独尊的神情。
而此时此刻,王国华哪里还有曾经的神气,躺在帐篷上病怏怏的样子,俨然一个大马路上乞讨的残疾人。
所以说,人在得意时,切莫忘了形,要不然失意时,会没有朋友的。
我只是扫了一眼,转身继续和老崔老徐商量着,合成炸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做很多次实验才能成功,但是鲸鱼油一定要越快越好。
两个男人都很赞同我的观点,大家决定上午就出发,全部人员都去海滩建设输油管道。
回到家中,我将商量好的工作任务,与三个女人交待清楚,大家全部出动,去海滩干活。
将近一百根三四米长的竹筒,我们十多个人来回运输了两次,没有交通工具确实非常不方便,再次回到沙滩时,已经是正午了。
架设输油管道需要木墩支撑,好在就地取材极为方便。
男人们负责砍树,女人们负责搓麻绳,温小柔只是个大小孩,大家都不忍心看着少女干体力活,于是让她带着小可乐在林子边上生火做饭。
中午吃的鲸鱼肉,所有人都满怀期待的想要尝一尝美味,结果刚入口就吐了,简直难以下咽,有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
曰本人是世界上最喜欢吃鲸肉的怪物,大家都难以理解他们为什么喜欢吃这种东西。其实曰本人吃的是小须鲸,那是鲸鱼族群中臭味最小的一类,而且制作时需要加放大量佐料去腥除臭。
我们手头仅有的调料包,最多还能用一周,如果不想办法弄到各种食材佐料,以后就感受不到舌尖的味道了。
不知为什么,别人不喜欢吃的鲸肉,在我嘴里却是一种美食,我甚至有想生吃鲸肉的冲动,一口咬下去,鲜血横流,生腻的脂肪在嘴里觉着,能够让一个男人顽强的战斗下去。
那仿佛是遥远记忆的味道,一群头戴牛角盔,手持战斧和圆盾的武士,驰骋在某个叫不出名字的海洋上,掠夺着世界各地的宝物。
我不禁想起林红音介绍的那位心理学家,他曾经帮助十个人唤醒前世记忆,如果能够活着回去,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那十个人中的某几个。
或许,我真的拥有前世记忆?还真说不好!
烈日当空的温柔海岸,晒的人不想劳动,但是与生存比起来,懒惰是很容易被摒弃的。
相比之下,我的工作其实要轻松得多,那就是督导女人们搓绳子,还要教男人们捆绑三脚木架,最重要的是选址,架设输油管道。
“下一个墩子放在这里。”
我踩了踩地上的沙滩,直觉告诉我,涨潮后的海水也很难淹没到这里。
“三条腿夯结实了,绳子一定要扎紧,下面再用大石头压住,对,就是这样,要不然再刮一场昨晚那样的大风,就前功尽弃了。”
男人们答应着,笑道:“维京,闲着也是闲着,唱首歌给大家鼓鼓劲呗。”
一人起头,所有人跟着起哄,尤其是林子里的女人,声音更是响亮。
“李维京。”
“来一个。”
“李维京。”
“来一个。”
这不是愁煞人嘛,我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一张嘴肯定惹来笑声,不过他们可能需要的正是笑声,而非动听的音乐。
“那好,我就来一首很老很老的《纤夫的爱》吧,送给大家。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果然,没等我唱完,众人就已经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