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兄弟一脸懵逼,两手摆着,看表情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接着,他突然来了句:“马勒戈壁,你们这些曰本鬼子说啥子嘛,再嘟囔鸟语,老子可跟你们急眼了,要杀要剐,侬看着办吧。”
听完他的话,我们全都面面相觑。
合着这哥们把我们当成是曰本人了,他居然会说汉语,不过他那汉语里夹杂了太多地方的方言,就连我们听起来都挺困难。
“你会说普通话不?”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黑人兄弟听完,激动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扑通跪倒在地,死死抱住我的大腿,哭着喊道:“亲爱的同志们呀,我可终于见着老乡了。”
“老乡?”我彻底懵了:“你也是……”
“不不,我还没拿到身份证,现在户口还在非洲老家,回国后多挣钱,打算迁过来,华夏大地真是太美了。”
“那你是?”
黑人兄弟叹口气说:“哎,我本来是留学生的,俺们那疙瘩有个部落酋长,来华洽谈一笔进出口业务,我应聘当了个翻译,就跟着上了船,谁能想到遇上这种事,差点儿就嗝屁了。”
听到这里,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只是个在校大学生,假期打工赚学费来着。
枪响时候,通过望远镜里看到的一切,我能确信,这个黑人学生绝不是和曰本人一伙的,应该不会带来危险。
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是真是假,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大家商量一番,决定把他收留下来,跟着老崔老徐他们几个,一起住在河西宿营地。
天越来越黑了,我们一边赶路,一边聊着。
我又问黑人兄弟叫什么名字,方便大家以后交流。
不问则以,一问让人大跌眼镜,原来非洲人的名字都是那么的古怪。
他说:“我的名字叫穆尔塔·活泼·舞蹈·农民·牧场·煎饼·公鸡·短小·巴布鲁。”
所有人都惊呆了:“你们那里的人们,起个名字都这么费劲?”
巴布鲁露出一口大白牙,很是自豪的笑道:“这是我们的民俗传统,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文化瑰宝。比如我的名字,穆尔塔是我出生的村子,我是个性格活泼而又热爱舞蹈的小农民,我家还有一座牧场,我最喜欢吃煎饼果子,最喜欢的动物是公鸡,最后是我的名字,巴布鲁先生。”
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对呀巴布鲁先生,其它你都解释的一清二楚,还有个短小呢,是什么意思。”
巴布鲁听完,当时就急了:“大哥,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我也是男人,咱俩都有根,相煎何太急?”
哎呀我擦,这个小黑还挺厉害的,不但会说汉语,竟然出口成章,都能写诗了。
老徐饶有兴趣,接着问道:“那你们出门碰见了朋友,岂不是相当尴尬。比如我们国内打招呼,小李你好,老崔吃饭了没,难不成你们就要嘚吧嘚,喊一长串名字?”
我们听完,全都哈哈大笑。
这个确实很有意思,真要跟老徐说的那样,黑人兄弟们见了面干脆就别走了,一件小事都能叨叨一整天,时间全都浪费在名字上了。
巴布鲁摇头说:“那当然不会,比如你们可以叫我老巴、大巴或者小巴,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