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有人站在救生艇的前面围观,距离足够远的话,可能误以为我是挂在船头的一尊雕塑。倘若离近了看,又会是另外一种猜测。
没错,那就是行为艺术!
“不要……不要笑了,我我……求求你们,一笑我就肚子疼。”
快乐可以传染,女人们哈哈大笑,我肯定也憋不住。但是这个姿势太难受了,笑过头很容易把肚子挤破。
“好的好的,我们不笑了……哈哈哈……”
“李哥哥,可以称你为艺术家吗?”
杨采薇和欧阳彤永远都是乐天派,平时就喜欢挖苦我,现在更不放过了。两个女孩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拍照的姿态来,嘴里还“咔嚓咔嚓”模仿着快门的声音。
“你俩真他妈草蛋,老子都快疼死了。”
“艺术家,你哪疼?”
“蛋疼!”
“哈哈哈,没挤破了算你命大。”
这话听上去像是玩笑,但却是真事,如果不是命大,刚才那一下撞击,真有可能把我变成李太监。
林红音作势要打她们,两个女孩这才停止笑容。
“维京,要不你忍一下,我们帮你拔出来吧。”
听林红音这么说,我连连摆手:“不要不要,等上岸了再说,这会风浪太大了。”
想把我从大窟窿里拔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使用蛮力肯定不行,倘若刚好赶上一个巨浪拍过来,我们的救生艇会被掀起一米多高,巨大的震荡会让我难以忍受那份痛苦。
女人们听完这才作罢,两两坐在船舱里开始划桨。
这样的画面简直难以想象,更不是用尴尬这个词就能描述得了的。我和四个女人迎面相视,她们的目光肯定是要注视着前方,以保证救生艇不会撞击到露在海面的礁石上。但我总感觉那些目光并非完全盯在前方的海面上,更多的可能是在我的身上,因为她们尽力憋红了的笑脸,告诉我是这样的。当然了,她们看着我的同时,我也在看着她们。伴随着女人们双臂的摆动,八座不同胸型的雪峰,在我面前起起落落,惹人一阵遐思。
一千多米的距离,救生艇一旦脱离礁石的束缚,就像脱缰的野马,在海浪的推动下快速航行,转眼间便靠近了海岸。
“现在开始反方向划船,要不然救生艇会撞上沙滩。”
海浪的力量很大,救生艇速度非常快,一旦急刹车搁浅沙滩,被卡在大窟窿里的我,将成为最终受害人。
女人们不敢开玩笑,荡起双桨反向划行。
即便如此,当救生艇的船底摩擦沙滩时,我还是在惯性作用下饱受摧残,而双手有没有可以把持的地方,非常不方便。
总算登陆了。
四个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救生艇,合力将其拖拉到海浪冲不到的沙滩上。
林红音吩咐说:“小薇、欧阳,你们两个在他屁股后面推,我和古丽在前面拉,大家一起把维京弄出来。”
杨采薇拒绝说:“我才不要去后面呢,就算他洗的干净,万一放个屁熏死人怎么办。”
经她这么一提醒,欧阳彤也不干了,但是她说的就很委婉,笑道:“老师还是你去后面推吧,万一给他弄伤了,他不舍得打你,可不一定不舍得打我们。”
林红音叹了口气,每人额头上敲了一下:“你们俩呀,全都口是心非。”
杨采薇欧阳彤嘿嘿笑着,爬回到船上。
就这样,林红音和古丽站在船头外面,推我的屁股,杨采薇和欧阳彤蹲在船里,拉我的双腿和胳膊,她们刚一动手,我就忍受不住疼得嗷嗷直叫。
“哎呦喂,慢点慢点,卡在肉里了。”
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是窟窿的边缘塑料把我卡的死死的,一动就疼得要命。
“那怎么办呢。”林红音一边说着,从背后抱住我,将双手插进我的腿和塑料之间:“严丝无缝的,要是有润滑剂就有了。”
杨采薇拍着手说:“对呀,要不咱们去找点润滑油吧,椰子汁行不行,或者橄榄油,按摩都用那个,肯定可以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面前的诅咒之地,就是一片戈壁荒漠,去哪找椰子树和橄榄树,等她们找到,估计我也挂了。
欧阳彤说:“要不这样吧,咱们用刀把周围的船体砍开,窟窿大了,李维京自己就出来了。”
我急忙阻止她说:“这些塑料强度很大,别说用刀砍了,就算是子弹都不容易打穿。再者说了,万一砍不准,给我身上来一刀,还不如直接把我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