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竹说出的话,让项安始料未及。
“你疯了吗?!”项安怒目问道。
“执金卫!官府的县令!还有剑奴城!”
“哪一个单拎出来是小事!?”
“更何况李在山不是恶人,他为官清廉,为民请命!这样的人他都杀!你还护着他?”
“甘泉峰因为他丢了剑奴城,你知道我家峰主恨不得食他肉寝他皮吗?!”
芮小竹闻言脸上笑容反倒愈发的妩媚,她侧头看了一眼褚青霄,眸中的痴恋之色,根本不加遮掩。
然后,她才回头看向被自己用利剑顶住咽喉的项安,说道。
“那又怎样?”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切的疑惑,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褚青霄做的这些事情,是如何的让人骇人听闻。
项安被芮小竹这样的反问,弄得脸色一滞。
他不相信芮小竹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凶险。
“你让他继续这么胡闹下去,我们都会遭殃!”
“当年好不容易从武陵城活下来的人,也???????????????都会被牵连!”
“会更多像李在山那样的人死去!”
“我把他留在天悬山,是为了救他的命!”
项安怒声言道。
但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并未得到芮小竹的认同。
女子只是瞟了他一眼,嘴里淡淡言道:“可他不喜欢。”
项安怒极反笑:“不喜欢?当年难道我就喜欢装聋作哑?难道我就想要苟且偷生?”
“芮小竹,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
“这世上那能事事都顺人心意,这点都想不透,这十二年你白活了!”
芮小竹却道:“世事顺不顺我心意,我不在乎。”
“但……”
“他既然活着,我就得让他如意!”
“就凭你?一个五境剑修?”项安轻蔑的看了芮小竹一眼,他已然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我与你、与他废这么多口舌,你们当真以为我项安是忌惮你们?”
“我不过是顾念旧情,既然你们都要发疯,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项安说罢,手中的赤练剑一声轻颤,浩大剑意与赤练剑身中涌出的毒煞之气裹胁在一起。
狂风骤起,他身后那满院的桃树枝叶颤抖,号称永春的桃花纷纷坠落,刹那只余一地狼藉。
他眉宇间寒光一凝,放在一旁的另一把王剑龙啸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心意,离鞘而出,轰击在芮小竹伸出的剑锋之上。
铛!
只听一声闷响,猝不及防的芮小竹握剑的手一颤,巨大的力道让她的手臂发麻,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
利剑脱手而出,坠向地面。
一位剑修,手中无剑,如凶狼断爪、恶虎无牙,再无威胁可言。
项安也在这时一脚迈出,狂暴的威压随着这一脚铺天盖地的朝着褚青霄与芮小竹涌来。
他手中的赤练剑也裹挟着漫天的剑意与毒煞直奔褚青霄的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