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的眼眸在檀和之沉稳有力的声音中缓缓亮起,那微笑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深邃而复杂,“林邑之地,自古顽凶难驯,范阳迈父子,仗着地势偏远,竟敢无视朝廷天威,贪婪无度,暴虐百姓,他们的行径早已天怒人怨。如今林邑荒废,这一切,皆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刘义隆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檀和之见刘义隆如此,他躬身行礼,声音坚定而有力:“陛下圣明,范阳迈父子之罪,确实罄竹难书。臣此番奉命攻打林邑,虽历经千辛万苦,但终能不负陛下所托,平定叛乱,所获珍宝无数,皆是陛下英明,将士们英勇奋战的结果。”
刘义隆轻轻点头,目光温和地转向檀和之,眼中满是赞许与鼓励。“你此番功劳甚大,交州盗贼因此而屏迹,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朕心甚慰。将士们的付出与牺牲,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的心血不可辜负,该赏的,一样都不能少。”
檀和之闻言,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诚恳而坚定:“臣谢陛下隆恩!臣定当妥善安置亡故将领的家属,让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也让活着的将士们感受到陛下的关怀与厚爱。”
此时,刘义隆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沈演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沈爱卿,当初朕提出伐林邑之议时,满朝文武皆持反对意见,唯有你,此次功不可没。”
沈演之闻言,声音中带着几分谦逊与坚定:“陛下谬赞了,臣不过是尽忠职守,为陛下分忧解难。臣虽为文臣,但亦愿为陛下廓清京都,鸣鸾东岱,确保我大宋河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而站在一旁的江湛,看着皇上与沈演之之间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嫉妒沈演之能够得到皇上的如此信任与重用,更嫉妒他那份从容不迫、坚定不移的气度。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失落,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从容。然而,在那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却如同翻涌的波涛,久久不能平息。
刘义隆目光直视檀和之,声音沉稳而有力又问道:“江州那边,情形如何了?”
檀和之恭敬地回答道:“回禀陛下,江州近日确有波澜。胡诞世、胡茂世兄弟及其党羽袁恽等人在豫章举兵叛乱,拥戴刘义康,意图扰乱我朝安宁。臣在率军返回途中,得知此讯,立即调转方向,直奔豫章。经过一番激战,臣成功平定了豫章城内的叛乱,斩杀了胡诞世、胡茂世兄弟,并俘获了袁恽等叛军首领,稳定了豫章。”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放心,臣已命人加强江州的防御,并严查叛军余孽,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胡家兄弟”刘义隆的声音猛然间如同寒冰裂帛,在大殿内回荡,每一字一句都如重锤般敲击在人心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与愤怒。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深邃且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又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向那虚无缥缈的远方,似乎在寻找着那胆敢挑战皇权的胡家兄弟的身影。“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企图反叛朝廷!”他的声音逐渐升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仿佛是天神降下的怒斥,让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胡家兄弟和刘义康的不满。“他们以为,”刘义隆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对胡家兄弟愚蠢行为的嘲讽与不屑,“刘义康还能掀起浪花,真是可笑至极!”
大殿之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大臣心里都知道,胡家兄弟拥立刘义康反叛皇上,不仅仅是对皇权的挑战,更是对刘义隆内心的一道心病。这道心病,虽然被时间所掩盖,但每当有风吹草动,便会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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