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道育听到小女孩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看着小莲,说道:“小莲,好名字。你记住,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勇敢。”
小莲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虽然前路漫漫,但有了严道育的鼓励和帮助,她相信自己能够勇敢地面对一切。
严道育一个轻功跃起,带着小莲向远处疾驰而去。她们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风声和两人坚定的脚步声。
严道育的轻功高超,带着小女孩轻松地穿过了街道和巷弄,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严道育停下身来,看着小女孩,说道:“好了,你现在安全了。记住我的话,逃走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
严道育如同一道黑色的魅影,甫一跃过奚官府邸那堵高耸的围墙,便以一种难以捕捉的迅捷姿态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面。她身形未稳,一抹冷峻的神色还未褪去,就发现婢女竹青正躲在后院一角的阴影之中,焦急而不失镇定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她。
竹青见严道育平安归来,紧张的心情略微松弛,快步上前,压低嗓音急切询问:“女郎,您可算回来了!奚官属的嬷嬷已经安寝了,没有发现什么,这一路可还顺利?”
严道育的脸庞被夜色勾勒出坚毅的轮廓,她紧抿双唇,眸光闪烁着冷静而又决绝的光芒,回应道:“我已经一把火烧了严牙婆的住所,火势熊熊,想必能将那些陈年旧账一并焚烧殆尽。”
竹青闻此言,心下一惊,却又暗自佩服严道育的果敢与决断。她面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心中默默为自家小姐捏了一把汗,却又深知这或许是对付严牙婆最直接也最有力的一击。
徐府
徐湛之大人正在处理公务,听到徐喜的禀报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严牙婆的离世,对他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意外,毕竟她一直是自己寻找美人的得力助手。
“你说什么?严牙婆死了,怎么死的?”徐湛之大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徐喜恭敬地回答道:“郎主,小的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严牙婆家中走水,火势凶猛,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现场几乎被烧得一无所有。听周围的邻居说,也没有什么线索,不然小的让人去查。”
徐湛之听了徐喜的汇报,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查什么查?一个牙婆而已,死了就死了。平时她作恶多端,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上次因为个乡下野丫头,被主上申饬,现在烧死了,也算是老天开眼,给她一个报应。”
徐喜心中一阵忐忑,他知道郎主对严牙婆的离世并不在意,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着恭敬的语气:“郎主,话虽如此,但严牙婆毕竟与徐府中有过往来,她的死若传出去,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议论和麻烦,会说郎主害了她。”
徐湛之站在书房内,双手负于背后,望着窗外的天际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屑,对于徐喜的担忧感到可笑。
徐湛之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盯着徐喜,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议论?麻烦?谁会去议论一个牙婆的死活?在这个世界上,弱者的生死又有谁会真正关心?她死了,无人会再提起。”
徐喜低下头,不敢直视徐湛之的眼神,他心中虽然认同郎主的话,但仍觉得有些不安。
徐湛之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有人想查,又能查出什么来?大火已经烧毁了所有的证据,谁又能知道真相?太子远在徐州主持丧事,朝廷中又有谁能与我抗衡?也就是江湛那个老匹夫,虽然有些棘手,但我还未曾放在眼里。”
徐湛之又问道:“对了,严牙婆家的财宝呢?那个老东西平时捞了不少油水,她家的财宝定是不少。你可曾找到什么线索?
徐喜小心翼翼地回答:“郎主,小的已经派人仔细搜查过了,但现场被烧得几乎一无所有,财宝恐怕也已经被烧毁了。小的会继续追查,一旦有任何发现,立刻禀报郎主。”
徐湛之眉头微皱,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满意。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真是可惜了,继续查,务必要把财宝找出来。严牙婆那个老东西,平时没少捞油水,她家的财宝定然不少,到时候再随便给她安个什么罪名,财宝就是你郎主我的了。”
昨日,严道育已经悄无声息地将严牙婆历年搜刮而来的金银财宝埋于山林之中,此刻,她正在奚官属内机械地织布,双手忙碌却眼神空洞,显然心绪已飘向远方。尽管机杼声嘈杂,但她心中却异常冷静。
胡府
深夜,书房的灯光在寂静中摇曳,胡诞世正沉浸在书海中,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严道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突然闯入让胡诞世吓了一跳。
严道育看着胡诞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胡大人,别来无恙。”胡诞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严道育。
当他的目光与严道育的双眼相遇时,他震惊地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他以为已经离世的孔采藻!胡诞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颤声问道:“阿藻,你……你不是两年前跳崖了吗?”
严道育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胡伯父,侄女怎么可能死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对于自己的“复活”毫不意外。
“阿藻,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胡诞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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