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陶夭夭趴上被子,透过门,静静地瞅着书房里忙碌的曲澜。
曲澜已经沐浴,但还是又去了书房。赤着胳膊,仅穿了条短裤。
他背她而坐,宽宽的背影,结实匀称的肌理。偶尔发丝上的水珠,会因灯光的折射,发出晶亮迷人的光芒……
工作中的曲澜,和在她面前的曲澜,有些不一样。
他看上去很可靠的样子,却又有着淡淡的沉稳。
他都停职了,怎么还是那么忙呢?
这是个工作狂。
曲澜所有的时间,似乎就两件事——工作,然后缠着她。
如果硬要说点别的,就是三百六十天的早上,都会坚持跑步。
当然,他应酬不少。所以她并不知道他还有啥活动。
他一直都是那么温文尔雅,疼着她,让着她,以至于明明是他惯坏了夏小蒙,才让两人今天挨训。
她心里也有些郁闷,却对曲澜生不起气来。
可是生孩子的事怎么办呢?
而且老爷子还一定要的是曾孙。谁能保证一生就生个儿子。
要是她生个女儿出来,老爷子到时摆出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可怎么办?
正想着,床的一侧沉了下去。曲澜含笑的眸子,不经意就闯进陶夭夭黑白分明的眸子。
他搂过她,像抱着个娃娃,轻轻地,似乎生怕弄皱了她的睡袍。
“夭夭有心事。”曲澜轻问。
声音轻轻的,却无比走心。
陶夭夭一颗心,居然莫名其妙地颤了颤。
她抬起头来,瞅着曲澜:“要是我生的是女儿,怎么办?”
“女儿好啊!”曲澜却咧开嘴,“和夭夭一样可爱,我不用担心漂不漂亮,只用担心以后男孩子把我曲家的门坎给踩矮了。”
“我是和你说真的呢!”陶夭夭静静地瞅着他,小小的心脏里,装着曲长柏沉重的期望。
而这些,曲澜并不知道。
“我也是和夭夭说真话。”曲澜一只手,悄悄就爬进老婆大人的裙摆。
一般这傻丫头有心事时,都会忽略他所有的小动作。
陶夭夭果然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