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眼底闪了闪,松开了他。
这下,想必顾之砚更加恨她了吧。
天色渐晚,蒋文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她身上被绑了很多支架,浑身动弹不得。
“醒了?”
顾之砚从外面进来,嗓音低磁,平静的很。
看到他,蒋文竹的眼眶顿时红了。
“之砚。”
她哽咽着:“你没事吧?”
顾之砚迈着修长的腿靠了过来:“医生说。”他顿了顿:“骨裂,断了两根肋骨,不过影响不大,好好调理的话,是可以调理过来的,只是这次演出,你不能参演。”
蒋文竹的手紧紧的捏着被单:“那季小姐呢?季小姐没事吧?”
顾之砚眉目深沉,没有说话。
之前,他是了解蒋文竹的为人的,但这次,确实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
“你为什么要冲出来?”他问。
“我不可能看着你受伤。”蒋文竹满眼真诚:“我知道我自己就是一个替身,但是这又怎么样?至少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这就够了。”
这句话不只是说给顾之砚的,同样也是说给她的。
秦佳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能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今天会带你回颐国。”
顾之砚并没有理会她的真诚告白,声音依然淡漠,却少了些之前的冰冷。
“做转院治疗。”
“那你呢?你会和我回去吗?”
顾之砚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蒋文竹心满意足的笑了。
顾之砚重情重义,而她是为了他才受的伤,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这个男人为她心软。
不就是断了两根肋骨吗?
只要能够成为之砚身边的女人,就算全断了也无所谓。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顾之砚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倦意,没等蒋文竹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蒋文竹深深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片刻后,咧嘴笑了。
然而下一秒,紧闭的窗户突然被人大力打开。
她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从窗户里跳进来的黑影。
“之…”
“别说话,是我。”
男人摘下了鸭舌帽,露出了原本清秀的脸。
“史密斯?”
蒋文竹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来描述自己此时此刻内心的胆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赶忙看了一眼门外,将声音压的极低。
“我想来看看你。”
史密斯面容沧桑:“好在你醒了,不然的话,我会让整艘船的人为你陪葬。”
蒋文竹有些害怕,一时间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