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没吭声。
“说话。”
“顾总。”季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顿了顿:“如果还想让我道歉的话,你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
好一个逐客令。
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他说这几个字。
顾之砚没恼,笑看着她:“胆子挺大。”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就是想了一路她的伤,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来了。
来犯贱。
季暖反抗了他几次,倒也没一开始那么怕了。
“实事求是。”
“王姨呢。”顾之砚没理她这一茬。
“回老家了。”季暖老实说。
“嗯。”
空气安静了很久。
季暖刚想要说话,结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翻搅再次来了感觉。
她忙往卫生间跑,又是一阵昏天暗地。
顾之砚跟过去,看到她难受的样子,眉心紧蹙。
他伸手,想替她顺背,但就在快要挨着她的时候,猛然清醒。
季暖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扑着脸。
狼狈,太狼狈了。
顾之砚跟过来做什么?
她不想抬头看他,处理完后与他擦身而过。
“我再叫个人过来照顾你。”顾之砚沉默很久后说道。
“不用了。”季暖想都不想的回绝:“王姨就请假几天,放心,这几天即使没人监视,我也不会给你添乱子。”
“监视?”顾之砚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我这是在监视你?”
“不然呢。”季暖反问:“难不成真的是为了照顾我?”
她自作多情过,也尝过这样的苦。
顾之砚一噎。
“你说的不错,是监视。”他冷笑着说。
他的潜意识里,非常抵抗季暖口中的后者。
照顾……他怎么可能是为了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