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带了一万士兵来范阳,驻扎在一个不显眼的山林外。营地前安排了士兵巡逻,本来整夜无事,巡逻士兵已经放松了警惕,忽的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巡逻士兵大惊,高举手中长矛就想要向那个未知的敌人刺去,却被一个强劲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枪尖下端的枪柄。
“别慌别慌,我们不是来偷袭的。”韩林儿握住那士兵的长矛,说道。
士兵紧张地望着眼前的四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张士诚走上前对那士兵说道:“你去跟你家元帅通报一下,就说老朋友张士诚找他有事。”
“张士诚?!”
陈友谅的士兵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张士诚这个名字,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韩林儿松开握住他枪柄的手掌,那士兵不敢多做停留,收枪就往陈友谅的帅帐跑去。
张士诚竟然找上他们营地来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报报报报报。。。。。。”士兵慌慌张张的跑到陈友谅的帅帐外,在门外气喘吁吁地大吼道:“张士诚在营地外求见。”
陈友谅正在帐中拿着本兵书就着烛光学习,忽然听到门外士兵慌慌张张的前来报告,本想呵斥这名士兵行事慌张,一点都不稳重。可随后听到张士诚找上门来的消息,也惊讶到将书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帐外,面对那名士兵问道:“你再说一遍,是谁找上营来了?”
“报告元帅,来人自称张士诚。”士兵赶忙回报道。
“张士诚?”陈友谅沉思,喃喃道:“他怎么找上来的,又会有什么事情找我?”
“报元帅,属下不知。”
陈友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行了,你来他来我账内来吧。”
不管张士诚此行有什么目的,但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总不能躲起来不见吧。
。。。。。。
陈友谅此人生的黝黑,但却极富有阳刚气息,是那种女声喜欢的类型。
张士诚第一次见到此人时便觉得他的面向不俗,是个枭雄之才。对于陈友谅,张士诚从来没有小看过。
“陈元帅,深夜来访,还望不要见怪。”
张士诚带着韩山童和余明清在那名士兵的带领下来到陈友谅的大帐中,先前那名神秘的黑袍人却不见了踪迹。
陈友谅并不知道黑袍人的存在,所以丝毫没有起疑,只客气道:“张元帅说的哪里话,你我同为起义军,本就属友军。你我兄弟二人相见,那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陈友谅热情的与张士诚握手,张士诚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我手下的大将军余明清,而这位就是红巾军的小元帅韩林儿了。”
陈友谅眼神闪烁,依次与韩林儿与余明清握了握手。
“两位大名陈某早就如雷贯耳了,听说那察汗帖木儿便是由余将军一箭射死的吧。还有韩小元帅,也能与那察罕帖木儿打个不分上下。当真少年英才,陈某佩服佩服。”
陈友谅已经三十有四了,说二十出头的韩林儿和余明清是少年一点都不奇怪。
余明清和韩林儿朝着陈友谅客气的笑了笑:“陈元帅客气了,与元帅的成就比起来,我等二人实在称不上什么英才。”
张士诚接着说道:“是啊,陈元帅手腕之强硬果断,哪里是你们这些少年郎能够比拟的。”
陈友谅眯起眼睛,笑的却很灿烂:“张兄此话何意?”
张士诚笑道:“陈兄这样果断就将自己的后台隆兴李氏的家主李士诚截杀在范阳城外,如此手腕,说是强硬果断又有什么不妥的呢?”
陈友谅敛起笑容,淡然道:“你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