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的如此通透,为何听在本王的耳中感觉不是与本王要做的事情是同一件。”燕玦的语气有些不明,语气中却是消散了冷冽的寒意。
“王爷想要的是元宗帝的江山,而臣女要的只是元宗帝的、命,自然不是同一件。”百里卿梧因着身后的人情绪变化,僵硬的背脊也放松了不少,她的语气中竟有着一股放肆的狠意,好似丝毫不怕身后的人发觉。
“命?”燕玦慢慢的咀嚼着这个字,眼中好似有抹笑意晃过,才低眸看着眼敛下的女子,这般看着只能看到耳边清风佛起的青丝,他淡声道:“你和元宗帝有仇。”
百里卿梧没有在出声,任由身下的马匹在这猎林中慢慢的走着,似乎在对身后的少年彻底忽视。
燕玦见状,唇角微微勾起,完美的手紧紧的一拽缰绳,身下的马匹停下脚步,他利落的说道:“下去。”
百里卿梧目光怵然一动,果然下一刻便利落的翻身下马,头也没有回的便往回走,嘴里说道,“那臣女便等着王爷活捉红狐了。”
“本王让你走了吗。”
沉着的声音响起,让百里卿梧的脚步停下,她回头看着正是在俯视的燕玦,瞬间窜起的怒火,让她的目光明明灭灭,咬着牙,“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有哪个地方惹到裕亲王吧。”
燕玦的脸上竟呈现出一抹顽劣的笑意,“跟着本王,直到捉到那只红狐为止。”
百里卿梧看了看前面相隔很远的齐越,又看了看那个在马背上的燕玦,咬着牙,“你是让我徒步在这丛林中跟着你?”
“有何不可?”燕玦挑着眉眼,好似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然后扭转马匹的方向,马鞭轻轻的抽着马臀。
百里卿梧听着轻快的马蹄声和慢慢远去恶劣的人,紧握的秀手在隐隐发抖,看着地面上全是荆棘之地,在看看裙摆之处已经被带刺的荆腾扯碎不少,咬着牙,跟在那马匹的身后。
最前面的齐越回头看着走在最后的百里卿梧,好吧,他承认他的主子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如果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主子更是不会把一个无作用的女人放在身边。
越往猎林深处走着,越是感觉到了树木越来越大且高,百里卿梧看着这些灌木丛,柳眉越蹙越高,在往下看那早已不成形的裙摆恶狠狠的看着那前面骑马依旧往深处走着的人。
这个裕亲王,可恶至极!
百里卿梧两只手都在扯着裙摆处,听着一道道细碎的撕扯声,她却皱起眉头,显然她已经听到四周有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转头看着一抹紫色一晃而过,眼中一惊。
随后,那抹紫色的影子又是从她的眼前晃过。
嘶!
手指被荆腾上的刺划破,百里卿梧看着白皙的手上全是被刺破的小伤口,眉间戾气越来越重,却是在下一刻,一团火红的影子瞬间撞入她的眼帘中。
百里卿梧瞳孔扩大,她看着向她扑来犹如一团火的东西,秀手瞬间取出靴子中藏着的利刃,正是欲要向那个东西刺去的时候,腰间便大手揽住。
待她回神,看着燕玦举起的犹如一团火的红狐,眸光一冷。
“你把我当做引出红狐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