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
了空禅师丝毫不在意弟子们诧异的表情,自顾道:“设计他的有两人,动手的却只有一人。说来好笑,那人不但练着朝廷的武学,居然还身兼御剑阁的精妙剑术……至于另一人。他遗留的刀客味道太重,甚至是有意向我们帝魔宗挑衅。”
说到这,了空禅师突然在弟子中一个个打量过去道:“你们说。这好不好笑!”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诸人心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良久。
“师傅,弟子有话要说!”
许锦锋好像挣扎很久,一咬牙再度跪倒在地道:“弟子早就怀疑二……信秋那厮不对劲!”
了空禅师轻拨着手中的念珠,说道:“说说!”
两个字。犹如一道兴奋剂注入,许锦锋甚是激动道:“我们在前往紫竹山的路上。信秋与东方师兄因为路线问题争论的非常厉害。最后他以师兄的身份压了东方师兄一头,选择大张旗鼓,我们便在山道遭遇了正道伏杀。”
“当时,信秋假装被一个虚罡境弟子拖延,导致东方师兄以一己之力迎战数名修为高深的正道高手。要不是东方师兄有着流光境后期的实力,只怕我们当时就要全军覆没了。”
“据我推测,信秋这狗贼实际上就是朝廷的鹰犬。先是打入修罗邪宗,然后机缘巧合打入我们帝魔宗。这次我们前去灭门,搞不好就是他放出消息给了朝廷!”
越推测越觉得在理,许锦锋整张脸已经因为兴奋而充的通红。
陆九渊明显发现许锦锋说到热切时,了空禅师捻动念珠的手为之一顿。
“小老九,你怎么看?”
见了空禅师突然问陆九渊,许锦锋霎时两眼放光的望向这位东方师兄。这会的陆九渊在他眼里,就好比是一个锦绣前程。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陆九渊暗道一声。
他自然看得出许锦锋为何如此卖力的表现,可惜这个表现除了帮自己洗脱嫌疑之外,对这位许师弟却毫无益处。
“弟子实在不知!”陆九渊重新变成冰块,沉默寡言。
鬼知道自己这个神秘莫测的师傅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信秋的身份,现在说多错多。反正已经将自己暂时在这件事里摘出去,傻子才要重新扎进去。
“还是这个谨慎的性子。”
了空禅师随意的说了句,将目光转向热切的许锦锋继续道:“猜疑自己同门,这是大忌。为一己私欲,构陷同门更是罪该万死!”
虽然了空禅师的声音没半点平仄起伏,却听的许锦锋面无血色,整个人瞬间瘫倒在地。
“师傅,饶……”
噼啪!
一声脆响,陆九渊等人亲眼看着了空禅师如何将许锦锋拍成肉沫。然后随手一挥,竟是化成了一盏佛灯。
灯芯跳动,突然传出一个凄厉的‘命’。
命魂为焰、肉脂为油,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盏魂灯。
几个目睹了全过程的师兄弟各个手脚发凉,紧咬牙关。几人只觉得整个大殿好像人间炼狱,多呆一刻都是那么的折磨人。
了空禅师将魂灯随手抛向供桌,开口道:“小老九,你现在已经踏足流光境后期,早该凝煞炼罡了。紫竹山的事情,你一个人去办吧!办好之后,就在寂静山脉好好寻找合适自己的煞气。”
“是。”
对一个武者,凝练真罡极其重要。寻到一处好煞气炼出来的真罡,很多时候就好比多了条命。
了空禅师不管陆九渊的讶异,说道:“听说你自己和蜉蝣老儿的弟子有一场生死比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