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从未知古城遗迹走来的,那躲避黑沙暴的古城旧址,极有可能是黑晶城的一个附属城镇,那些黑魔蝎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姖蠡族与七十二族大战时留下的后遗症。
未知旧城遗址位于黑晶城西南边,而黑晶城为坐北朝南,背靠九曜,进入里面的唯一通道就是那条黑索吊桥,而黑索吊桥前面就是那片沙漠,也就是在特殊时段,在银月照射下变成白色的‘白’沙漠。
从风水上看,那片白沙漠形如江河,正好对应着’藏风蓄水’的要领,我们要到达黑索吊桥,就必须穿越那片白沙漠。
想起白沙漠里隐藏着那恐怖的沙僵尸虫,头皮就忍不住发炸,连身上的气势都要弱了三分,但要进入黑晶城,却不得不面临这一艰难抉择。
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好不容易找到了黑晶城,要我们立马放弃,那跟要了我们的命没有区别。毛疯子自告奋勇,一马当先,就率先扑向白沙漠。
我见毛疯子那样,哪不知他心底是如何想的,忙拉着他,叫他不要那么鲁莽后,便扭头看向了欧阳晓晴。当初,我和铁胆、毛疯子被沙僵尸虫堵死围困,逃生无门时,可是欧阳晓晴突然出现,吓退了沙僵尸虫,无形中救了我们一命的。
为什么欧阳晓晴身上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至今还是盘旋在我心头上的一团迷雾。
欧阳晓晴见我看向了她,顿感有些莫名其妙,经我再一点醒后,她才想起原来还有这么回事,说她也不晓得内情,居然还有救了我们三人一命这等事?
我听她这么一说,摇了摇头,这才想起当时她一进入白沙漠,见着沙僵尸虫后,就昏迷了过去,之后的事,或许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这样,我试试!”欧阳晓晴胆子好像肥了起来,也不考虑真假,抬腿就走在前面。
见欧阳晓晴仿佛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反而担心了起来,万一猜错了咋整?于是,我向铁胆和毛疯子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俩,万一情况不对,立马护着欧阳晓晴原路退回。
毛疯子和铁胆一左一右,落后一步,夹在欧阳晓晴左右,而我因腿上有伤,落后一步,位于铁胆和毛疯子中间。
我们就这样一路紧张无比地向黑索吊桥走去。
至于仅存的狂徒斜眼和老鼠眉,见我们又再进那要命的白沙漠,不由得惊骇无比,愣是没敢再跟上一步。
而此刻,身后远处却传来了铁马嘶鸣的声音。
斜眼和老鼠眉原本想着,就算打死他们,也不愿再进入白沙漠的,毕竟那沙僵尸虫太过恐怖,在他们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但当两人闻声而回头一看时,发现身后沙尘滚滚,万马奔腾般,料想那些怪异部落人又来了,不由吓得尿性上涌,差点就瘫在原地。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狂徒的亡命心态总算占据了上风,斜眼和老鼠眉一发狠,溜烟儿地跟了上来,比兔子还快。
要死,就一块死吧,不是还有着我们几人么?
斜眼和老鼠眉心底大概是这样想着,追上了我们之后,可又不敢独自跑在前,一个劲儿地催着我们快跑,说是那些部落人撵着在屁股后,就快追上来了。
见斜眼和老鼠眉那慌张劲,我不用回头看,单凭刚才那铁马嘶鸣声,便知那些‘金’部落人果真要来了。
想到被制作成守灵的快手,我浑身打了个颤,叫着铁胆和毛疯子、欧阳晓晴快走,与其变成守灵,从而使得灵魂受到千百年煎熬,还不如被沙僵尸虫一口吞掉算了。
我心底默默念叨着,希望欧阳晓晴这妞真如神助,身上具有神秘的守护力量,要不然我们几人的小命可就得玩完。
呃,忽又觉得这个有点不靠谱,我转而念叨着,祈祷昨晚的黑沙暴都卷跑了那些沙僵尸虫了。
两条腿总是跑不过四条腿的,眨眼之间,那滚滚沙尘就扑到了白沙漠对面的边缘,铁马嘶鸣,弯刀闪寒,衣袂飘飘,吆喝不绝。
这片沙漠,或者说这座黑晶城是‘金’族人所守护的禁地,他们不至于违背古训而越雷池半步吧?记得当初我们如丧家之犬被’金’部落撵着跑时,他们临到白沙漠边缘就没往前一步,这会我们应该是安全的。
可我念叨还未完,那些‘金’族人到了白沙漠边缘后,并没有停下来,反而速度未减,强行控制着暴躁不安的胯下之马或骆驼,一头就冲了进来。
“靠,他们还真的闯入禁地啊!”我回头一看,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金’部落人的行为,正如当初我们触怒这片死之地的守护神——沙僵尸虫一样,他们刚跑进白沙漠,本宁静不已的沙地之上,骤然凸起数不清的沙脊,足有一米多高,全朝冲入的部落人扑去。
“嘭、嘭、嘭……”
整片白沙漠炸开了锅,一条条狰狞恐怖的沙僵尸虫扬起了穗状躯干,呃,反正那沙僵尸虫头部与躯干是一样大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头’这种说话,其那长着阴森獠牙,几乎和头一样大的血盘大口,张着就向下面的人扑去。
一时之间,惨叫不绝。
“草,真他娘的不要命啊!”看到那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的场面,我和毛疯子忍不住骂了起来。
那些’金’部落的人,显然不是没脑子,傻傻的就把自己送上前给沙僵尸虫虐杀的痴儿样子,在那些沙僵尸虫都跳出来后,后面那一波部落人手里提着一个看似是羊袋的东西,在手里打着转儿,就抛向了那些沙僵尸虫。
那羊袋里面应装着某种液体,东西被抛到沙僵尸虫身上后,便是’嘭’一声破碎,无名的透明液体四散飞溅。
“那是什么玩意?”
就在我们吃惊之际,那些透明液体迎风而涨,瞬间就燃烧起来,那火焰非是我们常见的那种火焰,而像是半透明的液态火焰,很是奇怪的一种从未见过的火焰。
那些沙僵尸虫被火焰沾着,凄厉地叫着,那声音很尖,仿佛次声波似的,离得远远的,我们都感到心底烦躁不已,心脏跳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