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愣了半秒钟,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不会吧,我背上这个女人就是沐蓉的妈妈?天下间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这个结果真的是把我给震得不轻,我感觉,这真是上天,和我开的,最大的玩笑。
“她是你的妈妈?!”我有点儿懵,好吧,是相当的懵,不是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么?可是这女人的气质和小沐蓉根本就不在一个八点档上好吧?一个是看起来萌弱的小姑娘,一个打扮的看起来像是某个大佬怀里的妖艳美女,其实我当时,是,猜到这女人可能就住这附近,也可能和小沐蓉认识,但是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啊,这都哪跟哪儿啊?!
“嗯!”小沐蓉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流露出来几分担忧。
我看了看,然后轻叹了一句,这表情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这样看来是确定无疑了。
我急忙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四处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蝉在树上开始‘吱吱’的叫,然后我平静的但是很勉强的挤出个笑脸,不知道满脸带血的微笑吓不吓人,然后就推着小沐蓉的轮椅按照她的指路到她家中。
小沐蓉的家很温馨,扑面而来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不过我现在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心情来欣赏了,我一到屋子里面,立刻把小沐蓉的妈妈给安安静静的放在长椅上,既然知道她是小沐蓉的老妈那就要客气的对待了,然后心里也略有些安心,有了小沐蓉这层关系,想必这女人醒过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应该不至于出卖我。
至于小沐蓉就更好办了,我可是救了她的妈妈啊,单凭这一点这个小姑娘就不会多说什么,顶多就是被我吓一跳,我看小沐蓉的心理素质还行,编个谎言就说就说妈的,现在编个理由都不知道怎么编!都急的我要爆粗口了。
毕竟血这事儿没法解释,我总不能说出门遇到抢劫犯然后把他们都宰了什么的,不过幸好小沐蓉没问,不然真的为难死我了。
之后我让沐蓉到房间里,让她先好好休息,她也很听话,我没敢抱她,怕身上还没有干涸的血弄脏了她,直到她休息下去以后我才离开她的房间,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她家的浴室,然后就把衣服全都脱了,这身衣服还是小方借给我穿的,弄脏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很快就下来了,然后填满了水槽,我把衣服扔进去泡着,心想着洗干净了再还给他。
血液的穿透力非常的强,我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不仅脸上带着斑驳的血迹,就连身上也全都是一块一块的红斑,组成了流水般的痕迹,胸前最多,这也难怪,就在几分钟之前,捅穿那几个男人心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的鲜血喷涌而出的力道简直强悍的像是喷泉蓄水而出。
心里有几分不舒服的感觉,刚刚的那段经历已经彻彻底底的烙印在了我的心底,我终于背负上了‘杀孽’。而我心里却不觉得恶心,也不觉得害怕或者恐惧只是觉得,很沉重,很沉重!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快要忘记我原本是什么模样了,但是镜子里面这张脸并不是我原本的面貌,虽然觉得这张脸虽然比原来要好看得多,但是未免太过的可怕,可怕的让人背脊发冷,本该害怕的而不害怕,本该恐惧的而不恐惧,仿佛这个身体早已经习惯了杀戮。
“不不不”我用双手狠狠地拍了拍脸颊,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么多,自己没有做错,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哗哗打开了水闸,取下了手提式花洒,水流分成了无数条细线喷洒了出来,我静待了几秒钟,用手尝试着水温,直到水温达到了温热的程度的时候,我才用它冲洗身体。冷水是绝对不能冲洗血液的,那只会越洗越斑驳,甚至会渗进皮肤里面,一旦渗进去就洗不掉了。
我先用花洒冲着自己的脑袋,很快淡红色的水流从我的脑袋上流了下来,鲜血早就沾满了头发,难以想象到底有多少血,没想到人体内居然流动着这么多的鲜血,居然能喷的我满身都是。
我迅速冲干净了头发,然后抓起旁边的洗发露和护发素一类的东西就开始往头上抹,我也不管就这么直接用人家东西合不合适,我只想快点儿把我这一身肮脏的污秽给洗干净。然后把身体整个冲的很湿润,看着水滴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滴落,流过艳红色的斑驳后变成淡红色的水痕,然后便不再想其他,打上肥皂以后就渐渐地变得淡薄了。
“嘶”水流滴过手掌的时候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强忍着没出声,看到我的掌心出裂开了一道口子,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已经没有知觉了,看来是真真切切的伤到骨骼神经了,果然虽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能耐用剑挡开子弹,但是子弹的动能还是把我的手给重伤到了这种程度,开玩笑,那可是隔着300米都能把人贯穿的子弹,我近距离挨下来,要是毫发无伤我才会觉得奇怪。
洗澡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我出来以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我想我的右手多半儿是废掉了,这倒不算什么,只要处理就会好,但关键是疼啊。
忍着痛走出浴室,这时候我就看到卧室里面那个女人已经醒了。
然后她一脸呆滞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喂,有酒精纱布和云南白药么?”我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就问她要些能帮我暂时缓解伤口恶化的东西,刚才洗澡的时候手上的伤口裂开,要是再不处理的话我就得贫血晕过去了。
“啊有!有的在抽屉里”她还惊魂未定,脸上还流露着惊恐,我一开口都能把她吓一跳,然后她指了指摆在长椅旁边的柜子。
我心说这些东西居然都有!你难道真正的身份是一个医生么?一般人在家里备用创可贴云南白药不奇怪,但是酒精和纱布就说不大过去了吧?
我简单的围着一条很大的湿巾,尽量不让我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连打开抽屉都用的左手,然后一翻,果然看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甚至这里居然还有阵痛剂和针筒,不过我不太敢用,阵痛剂的成分类似于毒品,是精神类药物,我又不是专业的医生,配量不当的话可能会接近****的效果,可能把自己给整蒙了,心想不用阵痛剂顶多就是会痛,总比进戒毒所强!
我拿着东西走到厕所里面,然后先用酒精涂抹伤口上消毒,但是我涂上了第一下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天哪,那简直就不是人能遭的罪,痛得我直龇牙咧嘴,痛得我牙都快咬碎了,最后也不管那么多随手抓了一个毛巾死死的咬在嘴里,看着镜子里面的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脸上为数不多的肉都拧在了一起,全身都在出冷汗。
最后我都感觉不到我的手掌的存在了,我才耷拉着眼睛,蹲在了地上,狠狠地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感觉,简直就跟在伤口上再补上一刀一样痛,我终于切身体会到几千年前华佗发明麻沸散是多么伟大的成就,要是没有阵痛剂和麻药,现在手术根本就不用动,疼也疼死了!
相比之下往伤口上涂云南白药的那点儿痛感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没什么区别,我看着药粉都凝结到了伤口上,血液迅速的凝固下来,然后把纱布整个覆盖到手掌上,顺着虎口绕过手背紧紧地套几个圈,我不会包扎伤口,很不专业,但是我绑的很紧,贴的很紧,以防再出血,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头晕的不行了。
嗡嗡嗡嗡
不是手机震动,这是警笛声从外面远远地传了过来。
噗通,我的心脏狠狠地一跳,虽然被发现是必然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但我转念一想就觉得这很正常,因为前段时间商业街刚发生‘恐怖袭击’事件,这时候再发生杀人的案件警方肯定也会迫于舆论压力而努力破案,我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整个过程,我没有留下dna,没有留下活口,也没有目击者,唯一一个能够猜出真相的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只要稳住她我应该就没有问题。
看起来我还是不能休息,我近来遭遇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乱的让我没有闲暇理出头绪,麻烦一个接一个,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小沐蓉的妈妈,让她千万别乱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