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家府邸内,大厅之中一片肃穆沉寂……
原位于南平,有着些许声望的张家之人,此刻却是胆颤心惊地站立于宗祠之下。
即便身为张家宗老的张太千,面上也是怒火中烧。
原本属于他的祖位之上,竟坐着萧家长老,萧日诚。
“我两家之间的仙缘婚盟,曾言之凿凿,约定分明,而你却中途悔约,让众人颜面扫地,何其不智?”萧日诚嘲讽般地开口,目光中充满了轻蔑。
大殿之内,占领张家之地的萧家人放声狂笑,个个傲慢无礼,对张家之人视若无睹。
“敬酒不吃吃罚酒,若非我萧家时时庇护,你们张家怎会有今日成就?”
“正是,这般忘恩负义之辈,留之何用?”
“我家少主能青睐令嫒,乃是你们张家祖上积德换来的荣幸,还想如何不知足?”
……整个大殿瞬间喧闹不已。
今日,萧家终于发难,与张家彻底决裂。经过萧家多日筹谋,此刻的张家已如大厦将倾,生死存亡皆系于萧家一念之间。
萧日诚微抬手,萧家人的讥讽话语才渐渐平息。立于大殿内的张家之人无不憋屈愤怒,却又只能忍气吞声。尤其是张老爷子和张钰嫣的双亲,脸色阴郁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张宗兄,你自先父时代起便与萧家共事,同为一家人,我并不愿逼迫于你。”萧日诚说着。
“如今,我给你两条道路:一是遵照先前的仙缘婚盟,各自安好;二是……呵呵,我萧家唯有撤回对你们家族产业的支持。”
“张宗兄,请仔细思量一番,是一百亿灵石重,还是你的孙女金贵,这其中道理,想必无需我多言了吧,哈哈……”萧日诚言语落下,放肆大笑,一副运筹帷幄之态。
张大千握着手中的拐杖,气得面色铁青,身体颤抖不止。幸亏张子成眼疾手快,及时上前将其稳住。
“父亲,您没事儿吧?这些畜生,有何能耐,尽管向我而来!”
搀扶着老爷子,张子成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
“向我挑衅?你算是哪根葱?张子成,早就让你把女儿许配过来,你不肯听。看看,现如今受苦了吧?”
“呸!想要娶我女儿,你不过是痴心妄想的癞蛤蟆,下辈子再做美梦去吧!”性格火爆的张子成怒极,几乎要动手。幸好张子仁在一旁紧紧拉着他。
“哥,你听听,你这话像不像人说的话?”
“那萧少年纪轻轻,英姿飒爽,修为高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边奉承萧万里,张子仁一边偷偷给大哥递眼色。
“没错,没错,你说得对。我这只癞蛤蟆,就是要吃了你的天鹅肉,张子成,你能拿我怎样?”萧万里并未动怒,反而越发得意洋洋地看着张子成那愤怒的模样。
"自古正邪立判,我张家道行不足,无可厚非,不过钰嫣她无辜涉世未深。"沉默已久的张家宗老张太千,突然间威严发声。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萧万里,瞬间瞠目结舌,他的嘴巴半开着,根本未曾料到,张太千竟会因护持张钰嫣至如此疯狂之地步?
萧家多年间不断蚕食张家的修炼资源,若是全面撤离,涉及的灵材份额与修行产业价值,足可令萧家带走数百亿之巨的灵石储备。
毫不夸张地说,一旦萧家撤去支援,张家的修行势力恐怕会在瞬息之间宣告破灭。
张太千的决断,意味着舍弃了整个张家的未来。
"父亲!"张子仁眼中布满血丝,焦急愤怒地咆哮:"父亲,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张钰嫣,你要让我们张家上下沦为荒野修者,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披挂着张家的血脉,却处处袒护萧家,张子仁,你有资格自称是我儿吗?你有何颜面称呼我为父?"一直隐忍怒火的张老爷子亦是冷冷地质问。
张子仁气得手舞足蹈,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唯有张钰嫣还在安慰两位长辈:"祖父,父亲,你们不必焦急,我相信,杨宇师兄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杨宇?你还指望着他?"提及这个名字,张子仁便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