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头刚要抬手说话,只觉得手里一沉,仔细摸了摸,脸上一惊:是银子,而且,银子数量还不少,有一小袋。随手将银子收入袖口。这年头,哪有见银子不收的道理,既然收了银子,姑且听听他要做什么吧。便没有抗拒林二虎,被他拉着坐下了。
邢捕头打量着林二虎,身穿一身麻布衣,脸上带着微笑,看样子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过,总感觉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因为他身上有种危险的感觉。这么看人家有些不妥,邢捕头说话了:“在下姓刑,是这青州衙门的捕头,不知道这位兄弟有什么事?”
“原来是邢捕头啊,不知道邢捕头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林二虎顿了顿,等着邢捕头接下话茬。
“什么话,”邢捕头不解,话说了一半怎么几不说了。
林二虎:“和气生财”。
邢捕头更是不解了,同时也来了兴趣:“哦,不知道是怎么个和气生财啊”。说完,看着林二虎。
林二虎左右看了看,对着自己的兄弟和大丫说道:“你们都去一边坐吧”。说完,又看向了邢捕头身后的小舅子和一众捕快。
邢捕头意会,也转头说道:“你们也去一边坐坐吧”。可是旁边的小舅子一听急了:“姐夫这、、、”。“滚一边坐着去,没听到我的说话吗”,邢捕头愤怒的说道。这小舅子一下子老实了,低着头乖乖走到一边。
等到周围的人都走干净,林二虎笑着对邢捕头道:“不知道邢捕头这风里来雨里去的一个月能拿到多少钱,一众兄弟能拿多少,到了年底还有没有结余。”
邢捕头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解说道:“我等兄弟每个月有公差的时候能有两贯多的月钱,没有的话大约一贯七八百文,到了年底再来这东市走上一圈大约能有个四五十贯的孝敬,要说结余的话,一年能有个几贯也是不错的”。
“哈哈哈哈,邢捕头你这是要饭的啊,哈哈哈,”林二虎狂笑的说道。
邢捕头大怒,起身就要拽出腰间的腰刀,身后的一众捕快也是站起身来,林二虎身后的兄弟也是毫不示弱的站了起来,场面瞬间就要失控。
“一百贯,一个月”,林二虎竖起一根手指,对着邢捕头说道。“不光这些,一年三节,每个节气再奉上三百贯。”
邢捕头瞪着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不过他整了整精神,放下握着刀的手,重新坐下,众人看着没事了,也都坐下,紧张的盯着场中的两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成了要饭的了”,今个不说清楚,别以为我是好惹的。
林二虎呵呵一笑:“邢捕头啊,你可知道,这东市过百家商户,小一点的,每家一个月能有四五十贯的进项,一年四五百贯,大一点的每个月能有近百贯,一年能有近千贯,就算是这过街的摊贩,每个月也有几贯钱的进项,对了,你不要跟我提税钱,他们每年交的税你比我清楚,可笑你邢捕头到年底转一圈只得了四五十贯,还美名其曰孝敬,这不是要饭的是什么?”说完,看着邢捕头。
邢捕头的脸色明显不对了,林二虎说的没错,东市的商家赚多少他不知道,可是他们每年交的税钱可是没多少,每家最多也就交了几百文,这是何等的差距,而且,自己也却实像个要饭的,自己年底来这里转一圈,每家却给了几百文,可跟他们赚的一比,自己还真是要饭的,想到那些商家给自己钱时候的表情,明显就是把自己当乞丐啊,想着,自己堂堂的捕头尽然被他们当乞丐,气就不打一处来,“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
捕快们看到拍桌子,腾地一下又站起来,邢捕头一摆手,众人又坐下。
林二虎看了看众多捕快,笑着说道:“看这些捕快兄弟对邢捕头很是衷心啊,可是,邢捕头可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了?”
邢捕头一想:也是啊,兄弟们跟着自己水里来火里去的,也确实过得清苦了些,二牛的老娘病了有一阵了,可是却没钱看病,就这么一直抻着。狗娃已经二十好几了,也一直没有娶上婆娘,前阵子抓人受伤的大狗子还伤着呢,,衙门里只给了几百文的汤药费,自己和兄弟们到是凑了钱,可哪里够啊。想着,邢捕头看着林二虎说道:“名人不说暗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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