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中满是苦涩,我能感受到他心里很难过。此刻我无法安慰些什么,只好留他在原地静静的摸索着墙壁,我退回去仰望着天上的咪咪开始发呆。
一开始,我没认出来这和刘注夫人墓室里的星星相似,那是因为这里的星星都在凸起的小圆粒上点了一丝朱红色,这样就特别像**了,夫妇俩仰望星空的意境荡然无存。
再仔细一看,并不是所有星星都有**的,朱红色像是点缀一样,不规律的分布在其中。
刘注千方百计的假死进入宝藏,也是为了龙的心脏吧,那这满天的咪咪意味着什么呢?
林医生拖着蝴蝶结烂腿挪到我身边,他手上的笔头挥舞着,正将咪咪的形状记录下来。
经历了刚才的一幕,我对他产生了一股厌烦情绪,不愿意再和他呆在一起,于是起身拍拍屁股走开了。
他在我背后发出一声自嘲似的叹息。
怪人正蹲在冬煌所说的那扇门前,歪着脑袋思考着什么。
我已经领教了古代机关术的厉害之处,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和门之间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在怪人旁边坐着。
在头灯的照射下,它真是再普通不过。
一如既往的石质门板,四周契合的严严实实的,高不过一米六七。
可眯起眼睛仔细一看,上面竟分布着许多半指长的圆形图案,它们毫无差别的贴合在门板上,让人搞不清用途。
“来来,照亮点!”怪人回正脑袋,也不打个招呼,一把钳住了我的头!
我摸不清楚状况,感觉自己是个投影仪,任由他上下左右的摆动我脑袋:“你干嘛啊?我头都晃晕了!”
他干脆一边一只手捧起我的脸,直拽着就往那扇门拖去,我脖子伸的老长都够不到,只好顺着他的生拉硬扯往前跟了几步。
脑门上的头灯把石板的纹路都照清楚了,我的鼻尖距离那些奇怪的圆圈是如此之近。
怪人伸出两根手指往圆弧上一捏——我才注意到,在光源的照射下,那里有一条泛着微光的东西!
怪人把它的一头捏在指尖,小心翼翼的往外一拉——居然硬生生从圆圈里抽出一根丝线来!
这是一根很有韧度的尼龙线,显然是现代人留下的。
冬煌看到我们的动静,也打着手电过来,在门上仔细的搜索。我不晓得他心里有没有好受一些,不敢搭腔,给他让开位置,前后左右晃动着脑袋,让光线从各个角度照过去。
两根,三根,四根……
他们俩发现了更多的尼龙线,有的断了半截,一抽就出来,有的在另一端似乎缠上了什么。谨慎起见,我们都没敢用力拉扯。
原来,刻上去的那些圆圈其实是一枚枚圆柱镶嵌在门板中,它们之间贴合的相当紧密,也只有尼龙线这样的粗细才能从缝隙中钻过去。
“有人在前面开过这扇门。”冬煌的表情有些凝重,不知道是因为心里难过还是这个新发现,“这是摸门后机关的牵线,我见耗子用过这招。”
我心想耗子早就死了啊,嘴里却说着:“可是耗子哥走上面的路出去了,他不可能来过这儿吧!”
“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应该是冬冬吧?”怪人附和了一句。
“那小子哪有开门的本事!”冬煌把一缕垂下来的头发挂到耳后,“他小时候上寄宿学校,长大了到外地念书,读到现在还没读完呢,成绩是不错,就是把人学呆了,这门肯定不是他开的!”
我想起让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机关,也就挂在天花板上的小铺首锁,它显然也是被人打开过的,既然眼镜兄根本没这技术,难道我真该相信耗子的灵魂发威了?
“先别管是谁开的了……这门后头有机关,能打开,想办法开门出去,见到冬冬就能问清楚了。”冬煌语气有点急躁,显然在担心眼镜的安危,他转头朝看热闹的林医生招招手,让他也过来一起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