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才刚跑了没两步,香桃轻而易举的便被人猛地一把给钳制住了。
香桃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子将要被生生的给掐断了似的。
战战兢兢地回头,便发现那沈毅堂犹如修罗般的站立在了她的身后,大掌掐着她的手腕,正满脸阴沉的看着她。
香桃抖着身子,吓得花容失色,只凭着下意识的举动,伸出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
瘪着嘴,颤着唇,呜咽的道着:“呜呜···放开我···放开香桃···”
沈毅堂只眯着一双眼,抿紧了薄唇,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朝着香桃一字一句冷声质问着:“如何来的?”
香桃早就已经吓懵了,哪里还听得见他在问些什么。
只伸着小手不断地去捶他,打他。
抖着唇哭丧着:“松开香桃···呜呜···香桃好疼···”
沈毅堂放开了香桃。
却忽然又是一把掐住了香桃的脸,力道之大,疼的香桃的眼泪直啪啦啪啦的滚落了下来。
沈毅堂再一次阴着眼,一字一句的重复道:“爷问你如何来的?”
那声音,一字一句带着狠绝,带着阴冷,分明是从牙齿缝里冒出来的。
听了只觉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两年那沈毅堂性子变化极大,修罗似的面容,阴狠的眼神,冰冷的声音,变得只有些阴晴不定。
甭说这寻常外人不敢亲近,便是连这沈家的兄弟侄儿,竟也无一人敢上前轻易招惹。
恰逢此时,前头的杨大安顿好客人后,见主子还未曾过来,便亲自寻了过来。
一时,瞧见方才那小厮战战兢兢的立在游廊上,只满面惊恐,盯着某处瞧着,瞪大了双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杨大嘴里高声的问了一声“爷在何处?”
吓得方才那小厮身子一抖,只瑟瑟发抖的指着某一处,喉咙里已是失了言语。
杨大顺着瞧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那沈毅堂正一脸凶煞的捉着个小丫头,正满面阴霾的掐着她的脸正在询问着什么。
杨大瞧了,心里还在寻思着,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将主子爷给得罪了。
可是待仔细再瞧上一瞧,只心中不由一紧。
那道身影···不是香桃那小丫头又是哪个?
只见此刻那小丫头显然是被那沈毅堂的举动给被坏了,瞪着一双眼,都将要忘了哭嚷,小脸一阵煞白。
杨大面上亦是随着一白。
只将挡在身前的小厮用力一推,自个五步作三步立马飞奔了过去,一把跪在了沈毅堂的脚下。
并未曾问名缘由,便朝着那沈毅堂直磕头。
边磕着边道着:“爷,香桃她···她年纪小,还不懂事,若是不小心惹怒了爷,还望爷能够绕了她一回,无论犯了什么过错,属下愿意代她一力承担!求爷绕了她吧!”
杨大的语气中难得带着几分焦急,一贯平静的面上亦是难得出现了一丝慌乱。
他平日里为人沉稳,办事牢靠,极少这样恳求过沈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