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故作高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因为他知道只要一解释他那爱刨根问底的老妈一定会问买房子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之类的问题,并据此有可能引申出和社会道德有关的话题。
上学时他的政治课就一塌糊涂,现在那里还会听老娘的八股文。
所以在宣布完消息后他就钻进了自己的屋里,再也不出来了。
第二天搬家的时候,江枫决定把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全部淘汰,连那些老式家具也都扔了,除了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外,锅碗瓢盆都没要一件。
最后,扔来扔去,江枫现根本就没剩下什么东西,他们完全就是拎包入住新居了。
连车都不用雇了,虽然他的跑车车内的空间小了一点,但塞进四个人也没多大问题。
那三个小子每人得到了一个数目不菲的红包欢天喜地地回家了。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席春兰不停地心疼那些被江枫扔掉的东西,唠叨这么多年攒下那些家底是多么的不易,你个败家孩子说扔就扔了,不知道过日子,看你以后有老婆了怎么办云云。
江枫一直嘿嘿地笑着开车,也不反驳,等过了叛逆的年龄,精神又升华到一定的境界,听母亲唠叨也是一种幸福。
事实胜于雄辩,等到了地方老娘自然也就闭上嘴巴了。
等车拐进了蓝水湾小区,席春兰就开始诧异了,这里明显是一个高档的临海小区,儿子怎么把车开到这里来了?
还没等她问,车已经在一个处于一座小山包上的别墅前停下了。
“好了到站了,下车吧!”
席春兰没敢下车,她两眼直须须地看着这个气派的小楼,小心地问:“这是咱家?”
“当然了,不是咱家咱们跑这儿来干啥。”
席春兰立刻觉得自己正进入一个美好的梦里:“闺女,掐我一下看这是不是真的。”
可是何盈早一声欢呼跑到别墅里去了。
席春兰说了句死丫头,也下了车。
在确定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以后,席春兰就被巨大的幸福击中,她拉着江中远和何盈的手,不知疲倦地从这个屋进那个屋,从楼下又跑到楼上。
好像突然之间她就回到了青年时代,浑身竟然有用不完的力气。
江枫没有陪他们适应新的环境,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最起码很多居家必备的东西他还没有置办。
他和家人打了个招呼便开车进了市区。
从锅碗瓢盆到行李这些都得重新置办。
两个小时后,一辆轻卡就停在了江枫的别墅前,两个工人手脚麻利地把锅碗瓢盆等搬进了厨房,又是一阵忙碌,到中午时分这个家终于成为一个真正的家了。
席春兰亲自下厨做了几个简单的菜,等吃完饭后全家都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倚栏观望如画的海景。
“现在咱家就缺个媳妇了。”席春兰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自然流露下就把这个问题又拿出来给江枫洗脑。
“妈,我才二十一呀,你就让我娶媳妇?”江枫很不满,这个问题从他回来就经常从母亲的嘴里出来溜达溜达,他都听过n多遍了。
“二十一怎么了,妈我二十一的时候都怀着你了。”
“切!你们那是什么时候,怎么能和现在比。”
“我不管,过年以前你必须给我领回来一个,妈觉得那个伊惠就不错。”
江枫一阵无语,她竟然已经给他找到目标了。
“过年以前你老是别指望了,过几天我要陪我老板去米国一趟,估计得三四个月才能回来,等我回来估计就过年了,我上哪儿去给你领一个回来,难道跑大道上随便拽一个回来?”
“你敢随便拽一个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小狗腿。”
旁边的何盈噗呲就笑了出来。
“死丫头笑啥?看我不打死你,让你笑!”于是席春兰作势欲打,何盈就四处躲藏。
这娘三个在这边嘻嘻哈哈,江枫的老子江中远拿着个望远镜正往海面上瞭望,看得聚精会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