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喊啥呢!”正在努力和绳结奋斗的混混头子不耐回道。
“头儿……有,有狗……”
“有狗咋……了……”混混头子一抬头,傻了。
乌漆漆的柴房里,五六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几人,瘦削的体型贴合着薄薄的肌肉,锋利的牙齿曾经咬断过无数猎物的咽喉。
“……”
柴房外看守的两个青年,听见里面一下子安静了,对视一眼,无声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大柴房,是放猎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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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甚至压得好些不结实的草屋垮了。
赵秀清换了衣服擦干身子,还没过一个时辰,赵氏冲进来,拉着她的手就跑,惊慌急促的声音被雨滴打成碎片:“快!快跑!!”
跑啥啊?
赵秀清茫然的跟着娘亲,变得敏锐的耳朵,隐隐约约听见从远处而来的巨大声音。
她不禁扭头朝着声音的源处,他们常去的山林看去。
天是黑沉的,地也是黯淡的。所有的色彩,都挡不住那从远而来的浑浊波涛,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从山与山的宽广缝隙间席卷而来。
毁灭的场景,映在女童小小的眼中。
不知谁喊了一句。
“是山洪啊!!!——”
赵秀清的脸变白了,赵氏还在拉着她跑,从来没有回头。所有人都在惊慌逃命,可是山洪顷刻间就到了眼前。
他们连村子都逃不出去。
淹没了红果子树,淹没了天地,然后像一块粗制滥造的纱布,盖住了凤花村。
赵秀清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头顶的布。
“……咦?”
所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村民,惊诧地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盖住自己村子的透明,散发着莹莹光芒,隔绝了外面的汹涌山洪。
赵秀清迟疑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闪一闪的宝莲灯。
“小小你要去镇上啊!”
“是啊。”
“那,那红果子怎么办,”王二丫想着山上的红果子和正等着果子的赵秀清,又馋又急,“去镇子一去就是一天,等你回来就没时间啦!”
“村长说要趁着天气好一点赶紧把自家的货处理了,陈夫子说看天气过几天怕是要有些什么大水准备,要另外买些东西。”杨小小拍拍胸脯,“我们这次可是带着任务去的,要买好多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