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你我同为男人,怎能同床共枕?”
噗的声喷了口茶,世子瞪大眼:他说什么?
几个侍卫手中的刀剑止不住的一顿:世子竟然还有这等癖好?!
“世子殿下,求你放过我吧!”白棠喊得嘶声力竭,“君子有可为有不可为,您喜欢男人,大可上品潇馆寻个称心的,何必逼我顺从您呢?”
世子怒砸茶盏道:“一群蠢祸,快堵了他的嘴!”他这样大喊大叫,就算离得远,也怕让人听到一二!
侍卫一边寻手绢,一边想:世子这是心虚啦?
白棠瞅准一把长剑,发出最后的怒吼:“士可杀,不可辱!”猛的往一把剑上用力一撞,剑尖无声无息的刺进了他的左侧肋外。鲜血顺着剑慢慢的溢出。
变故陡生,世子惊得一时失了方寸。上当了!练白棠逃走,就是为了激出侍卫,借机自残?
白棠扶着剑柄慢慢跪倒在地,喘着粗气,凤眼中含着抹不屑与挑衅,对着朱瞻圻道:“世子殿下,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我练白棠宁死,也不会委身于你!”
世子暴怒:“练白棠——你胡说八道什么!本世子对你没兴趣!”
白棠轻轻笑了起来,疼痛逼得他冷媚的凤眸里满是水光,映着苍白的面容与失了血色的唇,还真有股动人心魄的魅惑!
世子不由咽了口口水,他这一下意识的动作,令关注着他的侍卫们确信了白棠的话:世子还真对练白棠起了心思!
好在朱瞻圻很快便从白棠的美色中清醒,只是,现在该怎么办?若在此处杀了他——自家逃不脱干系。徐三回来后必定大闹,太子也会借机发难!若不杀他,就任他这样离开,自己的一番策划落空,又怎甘心?
白棠裂嘴直笑:“世子殿下,如果我是您,就该为我包扎止血。让我太太平平离开汉王府。否则——”他笑意愈浓,眼底十足的威胁!
朱瞻圻却冷笑了两声,推开侍卫,握住刺入白棠体内之剑的剑柄,平静的道:“你以为自己非死即活?我能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处理一具尸体还不简单?保管让白棠挫骨扬灰,人间蒸发!
到时候徐三再来找他们麻烦,他们也可两手一摊:证据呢?凭什么说是他们害了白棠?说不定是他为了逃离你的纠缠,存心远遁呢?
白棠面色微变,忍不住心中怒骂:徐增寿,你怎么还没来?!
朱瞻圻握了握剑柄,正准备用力拔出再往白棠胸口补上一剑时,却听闻几声急切的呼唤:“白棠!练白棠!”
“练公子,练白棠——你在哪儿啊?”
白棠冲着朱瞻圻裂嘴一笑:“人来了!”
不是已经让人引走定国公了么?怎么他们还是寻了过来?朱瞻圻心中大乱,白棠吸了口气,大喊一声:“我在这儿——”
“闭嘴!”朱瞻圻恨不得此刻就结果了他!
“世子。来不及了。”一名侍卫从树顶跳下道,“徐裘安闯进王府来了!”
白棠抬头看他,哟,熟人。竟是他随苏氏去看病时,当街纵马拦他之人!
“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朱瞻圻这一下六神无主。“不是让他们拖他个五六日的么?!”
“必然是那边出了意外。”费彪急道,“世子,速战速决!”
“你让我怎么决?!”朱瞻圻指着笑不可抑的白棠怒吼,“杀了他,来得及处理尸体么?”
费彪瞥了眼白棠:“世子,来日方长!”
朱瞻圻胸膛起伏不定,眼听叫唤声越来越近,挥袖指着白棠的鼻子道:“练白棠,你祈祷自个儿今后别再落到本世子的手上!”
白棠望着他的背影笑念了一句:“你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