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面色铁青!顾不得教训徐三,怒步赶回自己的房里就唤妻子与他更衣,他要进宫面圣!
王公公的话已传到秦婳耳中,她捧出朝服,不急不缓的拉着丈夫洗手净面。一边道:“待会儿进宫,你如何与陛下说道?”
徐钦在娇妻的温存软语前,声音不由软了几分,冲天的怒意也淡了些:“陛下不能再这般纵容裘安了,那是害了他!”
秦婳嫁进魏国公府的时间虽短,但对徐三却知之颇深。不由笑问:“依你看,陛下该如何处置三弟?”
徐钦吸了口气:“自然是严加看管!”顿了顿,“再帮他寻个亲事。有了家室,他总会收心!”
秦婳暗暗摇头。脱下他的外衫,道:“严加看管,严防死守。再不许他和练白棠往来?”
徐钦应声道:“正是!”
秦婳手一顿,望着丈夫叹道:“亏你还是三弟的亲兄长。竟不及陛下了解三弟!”
徐钦皱眉不悦道:“此话怎讲?”
“三弟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被你们宠得任性不羁惯了的。”秦婳细说与他听,“从来只有顺遂他心意,再没有违逆的。如今他突然有了……心上人——”秦婳这心上人三字也说得艰难。“就算是个不合适的,但你们如果一鼓脑儿的全力反对,硬是拦着他,按他的性子,你说最后会如何收场?”
徐钦听得一颗心渐渐冰凉。也有些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自己若真的使出强硬手段,按裘安那混账的魔性,只会将事愈闹愈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到那时,魏国公府一轮轮的跟着他丢人现眼吧!
“那,陛下的意思是——”
秦婳见说动了丈夫,微笑道:“治情如治水。堵不如疏啊!”
徐钦心中大动。他握住妻子的手,沉吟了片刻,终究是不放心:“万一练白棠真让那臭小子给骗到手了——我家可对不起他啊!”
白棠先救了秦婳,又带着裘安走上了正途。徐钦对他满心感激,只觉自家三弟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人家对他掏心掏肺的,他却见色起义,想着强抢民男!简直混账至极!
秦婳垂下眼睑:不会的。练白棠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您也不必拘着三弟。”秦婳淡声道,“练白棠会想法子让他死心。他们两人的事情,让他们自行去解决。我说句难听的话,就算让三弟得手,他们也不过是少年心性,岂会长久?”
何曾见过世上有两个男子厮守到老的?不过是年轻时贪图新鲜,最后还不是各自成家,相忘于红尘?
徐钦一时听得愁容尽去!
果然还是陛下的手段高明!堵不如疏,让臭小子折腾去!只要他们识趣,适可而止了别闹大动静,时间一长,必定自行散了!
徐钦的朝服穿了一半,又退了下来。瞧着妻子鲜嫩的脸庞,他又解决了桩大心事,心中一松,勾着秦婳的腰就进了内室。
秦婳羞得不行,直捶他的胸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徐钦笑道:“多亏有婳儿提醒,不然为夫又得在陛下面前讨顿骂。让为夫好好谢过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拉下了床边的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