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猛地一个哆嗦,连连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边退边对杨鸣道,
“那个,那个,我想起来了,还要去给我爹倒夜壶。姐夫,我先走了哈,你保重!”
等最后一个字说完,徐膺绪人影儿早已不见了。
杨鸣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妙云,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徐膺绪吓得夺路而逃。
不知怎的,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徐妙云见到杨鸣的模样,眼睑低垂,忙道:“凤年哥哥,其实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是二弟他……”
杨鸣摇了摇头,“那个,妙云,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情你说便是。”徐妙云低着头说道。
杨鸣尴尬地搓了搓手,好一会儿才道:“那个,你能不能别叫我表字凤年,叫我名字吧!”
随后有些委屈地看着徐妙云道:“岳父大人给我取的表字,让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徐妙云泯唇一笑,“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鸣哥吧?”
“诶!好!这个不错。”杨鸣连连点头。
然后,
冬日的魏国公府花园里。
俊男靓女相对而立,你偷偷看看我,我偷偷看看你,却是谁也没有先开口。
尴尬的气氛,哪怕是冬日里,都急的杨鸣额头都冒出汗来,时不时抓耳挠腮傻笑两声。
没办法,这,这样的约会,他还当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都怪前世之时当舔狗当惯了,蓦然有了两情相悦的未婚妻,不用当舔狗了,却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徐妙云将杨鸣的种种表情看在眼里,没想到杨鸣这个承运侯竟然是比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还要紧张。
心中即是欢喜,又是好笑。
最终还是她率先开口打破的尴尬的局面。
“鸣哥哥,听说你对书法一道颇有研究,不知能否指点我一些呢?”
“没问题!”杨鸣忙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却是应承之后骤然回味过来徐妙云的话,惊讶出声。
“啊?书法?写字?”
可是徐妙云已是含羞带涩含情脉脉地转身,朝着走廊而去了。
杨鸣无奈捂着心口,深呼吸了几下。
罢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让云妹妹教自产写字便是了。
一念至此,杨鸣快步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
书房里,徐妙云见到杨鸣的一手狗爬体的字儿后,也是惊得小嘴都合不拢。
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个朝廷侯爷,写的字竟然如此,如此……
杨鸣一看徐妙云的表情,更加不好意思了。
拱了拱手,“那个,让云妹妹见笑了,我,本人,不善书写。”
徐妙云掩嘴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该笑的,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