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舟也不客气,仔仔细细的将林空身上搜了个遍,最后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你是不是把它扔到茅坑里面去了?”蒋舟还不死心,逼问道。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既然蒋舟认定了是假货,林空心里便不再怕了,说话的语气顿时增高了几分。
这蒋舟还真是个死心眼,不但亲自跑到茅厕仔细搜索了一遍,还叫人把茅坑翻了个底朝天,搞得手下的士兵满腹怨言。
“蒋统领也真是,给咱们哥儿几个说银子掉粪坑了,结果忙活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娘的,别提了,钱没有找到,弄得一身臭味,真是倒八辈子霉了,走走走……回去好好洗洗。”
“照我说啊!要怪就怪咱们命苦,谁叫别人是官,咱们是兵啊!认了吧。”
“……”
刨粪坑的士兵走一路骂一路,很快就把这事给传开了,车震山听闻后,“砰”的一声便把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怒道:“传令蒋舟,让他速来营帐见我。”
“喏”
传令兵很快便找到了蒋舟,不一会,蒋舟便带着林空来到了车震山的营帐。
“山崎营统领——蒋舟,拜见大人。”
“林空拜见老爷!”
二人同时行礼,让车震山一震,转身问道:“林空,你怎么也来了。”
“回禀老爷,蒋统领非要问小的要什么珠子,小的……”
既然蒋舟说珠子是假的,那说明车震山也会这样认为,所以林空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于是便准备先声夺人,主动提及珠子的事情。
谁料林空才说了一半,车震山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朗声叫道:“除蒋舟和林空以外,所有退出营帐十丈,没有老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越过半步,违令者斩!”
“喏!”
军帐外,卫兵纷纷退走,车震山不慌不忙的坐上将军椅,重新端起了茶,说道:“林空,你继续说。”
林空也不客气,把蒋舟问他索要珠子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并拿出了那颗珠子,递到了车震山的面前。
“老爷,小的的确是有一颗珠子,这东西是我无意中捡到的,小的看它并非普通石头,心想应该能卖不少钱,小的怕丢失,所以当成宝贝藏在了腰间。”
“是吗?”车震山显然比蒋舟谨慎,听后并没有立刻断定珠子真伪,而是拿起珠子仔细的观察起来。
足足看了一盏茶的时间,车震山起身站起,走到一个水盆旁边,把珠子轻轻的放入水盆,亲自拿着毛巾清洗起上面的血迹。
满满的一大盆水,很快变成了红色,血腥之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军帐,车震山拿着珠子站直了腰板,只见他手中仍旧拿着一颗红色的珠子。
这颗珠子无论大小还是形状,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比先前的血色要淡了一些,显得更加光泽透亮。
“果真不是一般的石头,拿到珠宝行至少能卖个百八十两。林空,你小子的运气可真好啊!”车震山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把珠子还给了林空。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老夫也不满你,那晚府上也丢失了一颗和它差不多的珠子,不过我那珠子可比你这颗值钱得多,颜色嘛更深一些,乃是老夫祖传之物,价值连城啊!”
把珠子还给林空,车震山还不忘编出一套谎言,混淆林空视听。并且还当着林空的面,责备了蒋舟一顿,说他办事粗心大意,马马虎虎什么的。
随后车震山又和林空闲聊了一会,询问了他的伤势,以及对狼怎么那么了解等等。
狼王的事情林空早就想好了对策,说自己在藏龙山脉附近生活了十年,天天晚上听着狼啸睡觉,摸出了一些规律,大概知道它们叫声的意思。
林空的这种的解释有点牵强,只要仔细一想便会破绽百出,但不知为何,车震山信了,至少表面上相信了他的话。
车震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林空已经无暇顾及,现在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是手中原本晶莹剔透的珠子,为什么会变成红色,并且还失去了漂浮的能力。
从车震山营帐走出,林空没有回去,因为车震山叫他把伤养好以后,便到驭马司报道,那边的人会为他安排住处。
驭马司就是负责养马和训马的部门,军营所有战马均由他们负责饲养训练,最后才送到各个营地。
至于车震山说过收林空为义子的事情,估计他已经忘了,在军帐内车震山只字未提。
林空也不介意,能不能成为车震山的义子,借助他的势力往上爬,林空已经不再关心了,因为他找到了更快的捷径,去实现自己的抱负。
他的这个捷径,就是手中的这颗珠子,林空有种预感,通过这颗珠子,不但可以完成自己的抱负,还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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