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对于此时的你来说,哭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起来了?”
夏洛克哼笑一声:“我的助手有情绪了,我不该哄哄她吗?”
巫真用手指抹去眼角泪水:“哄得挺好。”
“但,我说的是真话。”
夏洛克道:“我以前和你说,我没有朋友,其实有一个。”
“是约翰医生吗?”
“哈德森太太告诉你的。”
“她说他是一位可敬的医生。”
“确实如此,他自认为是我唯一一位朋友,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没见到你们联系过。”
“他结婚了,没那么多时间,而我们只是朋友。”
221c的下午是昏暗使人沉睡的,阳光经过落地窗的过滤只剩下稀薄的一层浅淡光芒。他们跪坐在地摊上,房屋穹顶突然高起来,而夏洛克的侧脸,带着落寞与嘲讽的笑意。
他不是不知道孤独的吧。
再摒弃自己感情的人,也终究是人。
人是不可能完全抛弃自己的感情,只能压抑,用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力度,来压抑心中的孤独。
孤独是种什么滋味,那是黑夜里的哭泣,是内心的荒芜,是在喧嚣的人群中,在落日下,背靠铁栅栏,看着别人嬉笑一团,阖家欢乐。你在人群中穿梭,那多热闹的地方。
一切却都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世界上的芸芸众生追不上自己的脚步,是否和与世界断了联系,同样孤寂?
就像她一样。
巫真在这一刻,有些明白了。
她和夏洛克,在某些方面,是同类。
巫真所幸自己还有巫盼。
而夏洛克,除了一个和他针锋相对的哥哥,什么可依靠的人都没有。
巫真像是许给他一个誓言一般,说:“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夏洛克幅度很小的震动了下胸膛,瞳孔微微缩小,唇瓣轻吐出一个词。
“女朋友?”
巫真觉得这个词不对劲,英语里是把“女性朋友”和“女朋友”念同一个单词,但是其中的含义大相庭径,只是这样念也没错。
夏洛克好像对她抱有很大期望,这个时候如果她不明确的表示出来,那么对他会是二次伤害。
把心房敞露给别人看,却遭到了一击,这事情实在太糟糕。
心理学上告诉她,这叫二次伤害。
而她能把一个高功能反社会性分子从本可以被解救的悬崖推向深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