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她拥有同一个念头的人不少,几家咖啡馆都坐满了学生。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只有一桌一个人的位置。巫真上前去问。
“这里有人坐吗?”
那个喝咖啡戴宽沿帽子的女人抬起头,帽檐下,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淡淡看她一眼,睫毛微微煽动。
“没人。”
巫真舒了一口气,再找不到,干脆就去图书馆了。其实去图书馆和咖啡馆是一样的,但是开头想在咖啡馆喝咖啡,这个念头一起,就不那么容易放下,她就想非要找到咖啡馆座位才好。
看,找到了。
巫真点了个柠檬蛋糕和一杯卡布奇诺咖啡。
一摞牌被推到她面前,一只青筋微凸,涂着红指甲的苍白的手,轻轻收了回去。
巫真抬眼,看向戴宽沿帽子的女人。
戴宽沿帽子的女人也看她。
帽子下有一张乍看很美的脸,可巫真的眼光多毒,她看出来那女人的五官并不多美,在欧洲审美里顶多算清秀,脸上的浓厚相宜的妆容使她五分颜色画成九分美颜。
这女人有一双画山点水的巧手。
化妆高手呀。
——眼里有血丝。最近几天没睡好或哭泣过。
——嘴角有血泡。用了粉底遮盖但显然不怎么管用。最近着急上火,有急火攻心的事情发生。
除此之外,她看不出什么别的了。
巫真懊恼,她偷师偷的不到家。要是夏洛克在这的话,说不定连她前几天去过什么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堪称火眼金睛,不对,应该是精密雷达扫射器加中央电脑。
“占卜吗?”
女人纤长细密的睫毛扇了扇。
“不占。”
巫真轻轻巧巧的答。“我不接受以任何形式来的推销和安利。”
“服务员,结账。”戴宽沿帽子的女人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把这位小姐的帐算在我的帐上。”
“不用了。”巫真立即回绝。
她没有让陌生人付账的习惯,更何况有很大可能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是陷阱。
女人已经从皮夹里抽出英镑。
“剩下的是小费。”
服务员接了钱走了。
真厉害呀,不询问她的意见,直接替她结账表示自己不是为了钱来的,这架势完全不容他人拒绝。更让人怀疑她的目的了。
巫真双手手肘支撑在桌上,修长双手叠放一起,小巧的下巴轻轻搁在皎白手背上,一个很优雅的姿势。微笑着看着带宽沿帽子的女人。
“现在,能抽牌了吗?”女人问。
巫真从一摞塔罗牌里抽出一张,用指尖轻轻推到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