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麻老五和麻老九绝对看不上榨豆油的营生。”
麻齐风觉得奇怪:“为何?”
麻敏儿回:“榨豆油,属于薄利多销,要吃苦的营生,他们才不高兴做呢。”
“要是他们请人做呢?”
“赚的钱他们连工钱都不够付的。”
“这……”麻齐风的意思是,那我们不也是这样?
“爹,相信我!”
“哦。”麻齐风想想道,“那其他豆制品,你还做吗?”
“做,每样都做。”
“要是没生意怎么办?”
麻敏儿笑了:“爹,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麻齐风皱眉表示不理解。
见老爹担心,麻敏儿反问:“爹,云水镇上只有一家小小的绣坊,没人竟争,但你平时去吗?”
麻齐风摇头。
“平定县城,光一条街上,大大小小就有四五家绣坊,可你见那家生意不好倒了?”
麻齐风看向女儿。
“同样行当的铺子越多越有人来,知道为何吗?”
“大家有的选择。”麻齐风想也没想就回道。
麻敏儿笑道:“没错,并不是每家质量都好,也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最好的,差质量的有贪便宜的人买,质地好的东西有愿意出高价来买的人,丰富的物品,才能满足不同层次需求。”
麻齐风点点,“爹明白了。”
“不担心了吧?”麻敏儿笑问。
麻齐风叹气:“就是心里不得劲。”
“是不是觉得你的那些兄弟不地道,处处抢小侄女的生意?”
“嗯。”
麻敏儿劝慰:“爹,别想了,随他们去,要是生意做的超过我的,我心悦诚服的高看他们一看,但我觉得,能做的比我好的,怕是没有。”
女儿自信满满的话说得麻齐风一愣一愣的,“倒是不谦虚。”
“那是当然。”麻敏称得意的动动眉,我是谁,那可是‘白骨精’。
平定县城军营里,田先生办完公务后,发现惊墨居然坐在廊下闭目养神,准备回房的脚生生拐了方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子安没去麻二娘那边?”
“嗯,没去。”
“为何?”
“麻二娘比公子还忙。”惊墨一字一板的回道。
“……”田先生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回答,“怎么回事?”
惊墨回道:“公子每天晚上去时,都是麻老爷招待的。”
“麻二娘呢?”
“在镇上铺子里教人做豆制品。”
田先生胡须翘翘,“不可能每次去,她都在镇上教人做豆制品吧。”
“开始时,五、六月份是整田,每天晚上都弄得月亮出来才回来;七、八月份是教人做豆制品,公子去十次,能遇到三次就不错了。”
“一个小小的娘子,不会夜不归宿吧?”田先生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