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什么情况,元泰帝睁大八卦之眼。
“圣上还记得三年前,燕郡王抓一个小娘子之事么?”
“难道那个小娘子就是夏臻的未婚妻?”
“是,圣上。”
这件事元泰帝知道,当年他还是晋王时,派刘子离去北方查襄阳府将军与老三勾结之事,子离在半道上捋了个小娘子,当时大家都认为她喜欢那个小娘子,只有他认为子离是掩人耳目,没想到现在他又捋了一次,难道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娘子?
暗卫见圣上沉思没说话,等了一会儿轻声提醒,“圣上,看样子北郡王要求到你这里来……”
元泰帝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眯眼笑笑:“朕等着他来求。”
“圣上……可是燕成郡王并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他捋人之事。”
元泰帝再次眯眼笑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暗卫并不懂元泰帝的意思,“圣上,马车已经停下来了,也许并不会来。”
元泰帝却笃定的轻笑:“只要方向是宫里就行,至于说是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早上,朕觉得区别不大,你以为呢?”
“圣上所言极是。”暗卫连忙附合。
元泰帝面带笑意,淡然的开始批奏章。
没人知道夏臻这一夜是怎么过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被庄颢和卫仁劝住后,他记得自己低吼嘶叫,余下的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等他醒来时,天色光亮,他正好好的躺在自己床上,一个激棱,鲤鱼打挺连忙坐起来,“来人,来人……”
“在,在……”晓文连忙跑进来,脸上带着喜悦。
喜悦?夏臻如同在梦里,“你笑什么?”
“回王爷,麻家送置嫁妆的来了。”
夏臻皱眉。
晓文却自顾自继续说道:“王爷,你休息好了吗?喜婆说要安床(由一位全福之妇人,取24双筷子系扎红线,安放在新郎席子下,称‘安床’)。”
夏臻嗖一下下了床,看向晓文,嘴张了一下,又抿紧。
“王爷,你是不是担心夫人?”
夏臻点头。
晓文笑道:“夫人已经回到麻府。”
“什……你刚才说什么?”夏臻双手摇着晓文的肩膀。
晓文没笑回:“夫人已经回来啦,所以麻家让人送大件嫁妆过来了。”
夏臻转身就朝外跑,被惊墨和大尤拦住了,“王爷,明天就是大婚正日,你不能去麻家。”
“我要去看敏儿。”
惊墨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夫人给你的。”
夏臻一把抢过来,马上就打开信:“子安,见信如见面……”他激动的手发抖,“长话短说,我被人掳到二樵山上的一个小寺庙里,在那里认识了法空大师,是他放了我,刚出小寺庙,夏小忍便找过来了,我和她一起回到了城内,现下一切安好,你不必挂念,怕你不相信我回来,特把玉水滴给你,等明天晚上洞房花烛夜时,你再亲自给我带上,你的敏儿敬上。”
惊墨把玉水滴递给夏臻。
“她真的回来了?”
“是,王爷。”惊墨回道,“刚才派人去打听二樵山小寺庙了,那位法空大师曾是相国寺得道大僧,因不喜与富贵人打交道,便择了一处僻静之地自立门户,圣上、刘载离与他很相熟,一年总会去几趟。”
二樵山,与京城外的相国寺虽隔不远,却是两个山头,夏臻双眼眯了一下,低对看向玉水滴,好吧,只要敏儿什么事也没有,我便什么事也没有。
晓文见主人终于停住脚,连忙上前:“王爷,夫人听说你几天未吃,给你炖了汤过来,你赶紧趁热喝吧。”
夏臻点点头,放下一切杂事,只对自己说,我要大婚。
京城大街上,从南城丹桂巷到北郡王府这一带路段,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个个都在看女方往男方家搬置嫁妆,长长的队伍,耀眼夺目的上等好家具,一车又一车,真是奢华之极。
坐在酒楼里喝茶的富贵人们并不知道麻、夏与刘载离之间发生的故事,他们津津有味的谈着麻家的嫁妆,谈着因为小贼暴出的北郡王那富不可言的未婚妻。
刘载离从皇宫出来,路过大街,皱眉深皱,没人还成什么婚,难道是打脸充胖子,把这个婚礼仪式走下来?